白月光和女二跑啦[快穿]: 25、王爷白月光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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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溪吩咐身边的公公带三人下去量身制衣,为后日的打马游街做准备。

    新科进士,当然要身着官袍,游汴梁城,方不负十年寒窗。

    至于剩余的进士如何安排官身,交给礼部去处理就行了。

    由是至此,此次春闱彻底落幕。

    沈倦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兰溪,这才跟着小公公离开。

    小皇帝看着皇姐安排好了三人的名次,轻拽兰溪的衣袖。

    “皇姐,那沈状元......”怎么安排他当皇姐的驸马啊?

    小皇帝眼神求助,人走了,他还怎么安排。

    兰溪安抚的冲小皇帝笑笑,不急。

    随后她玩味的看着台下欲言又止的人。

    有的是人比她着急。

    果然,不出片刻,云威将军就忍不住出列,上奏道:

    “殿下几日前说要择婿,如今可有中意之人?”

    他是原身母亲娘家舅舅,从前原身要扶持小皇帝登基时,也是他力排众议,稳固朝堂,才又避免了一场风波。

    这些年他看着原身为了小皇帝一年年扑在朝政上,全然不顾自己,总是心焦也无从劝慰。

    好不容易等到兰溪松口想要招驸马,他兴奋的也跟着忙前忙后好几日,到处打听汴梁哪家官宦子弟品行如何,是否配得上兰溪。

    结果,几日过去,也没见兰溪开口选中哪家公子,这可让他傻眼了。

    一个也挑不上眼?

    那好歹选个面首也行啊。

    总不能身边连个说知心话的人也没有。

    现如今在场的朝臣也没几个,都是保皇派,他也就没什么顾及的直接问出口了。

    “汴梁优秀子弟如此之多,殿下可曾看中哪个?”

    众臣闻言眼睛刷得就亮了,好机会啊!

    于是借此良机纷纷上奏,力荐自家儿郎。

    “殿下,我儿身高八尺,精通十八般武艺,可保护殿下安危......”

    “殿下,吾儿熟读诗书,晓通音律,必然能和殿下一见如故......”

    “殿下,吾家小儿厨艺十分了得,必能做出殿下爱吃的饭菜......”

    诸朝臣吵吵嚷嚷,为了让自己儿郎排在前头,挤兑着平日以礼相待的同僚,嘴上挤兑又嫌不过瘾,还暗戳戳的用胳膊去撞,用腿去绊,你踩我一脚,我拧你一下的。

    朝堂又热闹的恍若菜市场。

    “肃静!”

    公公又出场了,他挥着拂尘,皱眉扫视着殿下拥成一团的诸位大臣。

    咳咳咳。

    像是突然注意到了自己的不雅,诸位大臣又默不作声的回了自己位子站着。

    “有辱斯文。”

    吏部尚书小声嘟囔,好巧不巧被身旁人听到了。

    好啊,刚刚动手的没有你是吧?

    袖子都快被你这老东西给撕破了,现在装斯文。

    有人咬着后槽牙,偷偷给了他屁股一脚。

    “哎呦。”吏部尚书吃痛,捂着屁股小声痛呼。

    “谁踢本官?”他瞪着眼,来回扭头小声质问道。

    周围一片人绷着脸,笑的肩膀耸动。

    “陈爱卿?”

    兰溪端坐高台,见此情状,终究是没忍住,强忍笑意扬声问道:

    “你可有事要奏?”

    吏部尚书陈重听此急忙出列:“回殿下,臣无事要奏。”

    兰溪当然知道他无事要奏,抿嘴忍着笑示意他可以站回去了。

    陈重谦卑的回自己位子站好,面上毫无波澜,心里暗暗恼怒,让他丢这么大人,别让他逮到是哪个王八羔子踢的他!

    那接下来又回到了一开始的话题。

    长公主究竟要选谁为驸马?

    盛长哲也支起耳朵听着,他也好奇长公主会选什么样的夫婿。

    他今日来此纯粹是因为郡王的身份按礼制须得到场,对他来说就是走个过场的事,谁得状元对他都没什么影响。

    但现在这个话题他就很感兴趣了。

    掌政多年的长公主要选驸马,若是选了驸马,是否就离交出权柄不远了?

    朝中不止他一人这么想,早些时日,得知此事的群臣躁动,私下商议此事,都觉得此事是一个很好的信号。

    小皇帝年岁渐长,又颇为聪慧,若是长公主肯放出权柄,这天下就还是盛家的,不会流落在外人手中。

    什么?

    你说长公主也姓盛?

    那怎么能一样,长公主身份再怎么尊贵,也是女子,女子终究是要嫁人的。若是嫁了人,她的心就会偏向夫家,前朝又不是没发生过驸马挟天子而令群臣之事,最后竟是险些让其篡了位。

    这么大的前车之鉴摆在眼前,群臣信不过长公主也无可厚非。

    哪怕这五六年,她兢兢业业,不曾有丝毫懈怠。

    兰溪抚了抚衣袖,淡声道:

    “关于此事,本宫认为,还需再观望一下。”

    兰溪模棱两可的答案让台下人逐渐急了。

    真一个相中的都没有啊?!

    “殿下!”云威将军再上前一步,扑通跪倒在地。

    当年殿下刚出生时,前朝皇帝昏庸,大肆修建行宫,百姓民不聊生流离失所。士兵要把他们这些壮劳力都抓去当壮丁,可去修行宫的人去了一批又一批,却无一人回来。当时殿下那么小,家里穷的吃不起饭,眼看走投无路,姐夫这才咬牙反了这天下。

    他是跟在姐夫身边打天下的人,识字不多,空有一身蛮力,硬是靠着这身功夫挣军功才走到这一步。可怜姐姐姐夫未曾过过几年好日子,便因旧疾各自离去,丢下两个年岁尚小的孩子。

    姐姐就留下这么两个孩子,如今他好不容易守着两人长大,怎么也不能说让两个孩子继续这么孤苦无依。

    “您身边怎能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

    姐姐要他照顾好两个孩子,自己无能,只懂带兵打仗,不通朝政,家中几位兄弟也对朝政之事一知半解。这些年他看着原身一个人在前朝苦苦支撑,与大臣辩论相争,他杵在一旁帮不上忙,每每开口还会被对面讽刺一介粗人不知礼数,回家后捶胸顿足懊恼自己为什么是个武将。

    他言辞恳切,思及自己早逝的姐姐临终前对他的托付,情到深处竟是落下泪来。

    厉王站在一旁看热闹。

    论起来,长公主和他还是有几分血缘关系的,他的父亲荣亲王是先皇的弟弟,可惜到他这里只剩郡王衔。

    怎么这俩个小崽子命就这么好,小皇帝牙都没长齐就坐拥天下,他如此才华,却只能屈尊做个郡王。

    老天实在不开眼!

    盛长哲眯眼看向高位的小皇帝和兰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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