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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嫁病娇世子冲喜的日常》 115.完结终章(第1/3页)
就在黎洛栖和赵赫延吃着饭时, 殿外传来了脚步声,听动静不像是仆人弄出来的,于是朝外望去。
这时就见月归走了近来,朝赵赫延道:“是昭狱来了人。”
黎洛栖心头一跳, 只是依然平静地吃着饭, 坐在身旁的赵赫延则起身出去了, 耳边掠过一道凉风。
没过一会, 就听仆人来报:“王爷出府了,王妃不必等他。”
黎洛栖手上的银筷放了下去,诏狱来了人, 是什么犯人, 能让赵赫延亲自去审。
黎洛栖起身往殿外走,吩咐备马车,却听下人们道:“王妃, 王爷不让您出府。”
她气息沉了沉,“王爷方才连饭都没吃, 备好食盒, 我亲自送过去。”
下人们有些迟疑, 黎洛栖已经往外走了,这时,月隐卫走上前,拦住了王妃的前路。
黎洛栖眸光一凛:“王爷行军打仗落了胃疾,用膳必须仔细, 若是尔等再拦,王爷的身子出了什么问题, 你们月隐卫罪加一等!”
月隐卫发现,不知何时, 眼前的王妃已再不是从前那个会妥协和害怕的小娘子,若是她非要做一件事,任谁也拦不住。
马车上,黎洛栖眸光往外探去,晋安城外人来人往,形影接踵,不知是不是因为辽真要退兵之事,百姓们的脸上都挂着如日头般明亮的笑意。
黎洛栖阖上车窗,其实赵赫延要去哪儿不过是公事,她若是什么都过问,恐怕得累死,只是这诏狱内还锁着一个人,她不知道赵赫延是不是去见她。
马车缓缓行停,赵赫延出行不乘马车,都是骑马,她看见赵赫延的白蹄乌,就想到了自己之前在马场上认领的母马飒露白。开府之前,她想到王府地方大,可以将小母马接过来养,平日也能骑马,结果马场那边的人过来说,飒露白怀孕了,若是要把它带过来,得跟白蹄乌一起养。
黎洛栖:???
真厉害,说好的不合群,说好的要自己一家马舍,转眼把她的小母马拐走了。
此时黎洛栖下了马车,看了眼白蹄乌,没好气地瞪了眼,那汗血马也不理她,通体光滑的棕色,立于阳光下身形俊美,好一派睥睨众生之相。
黎洛栖扶了扶额,诏狱的官吏迎了上前,听王府的随从报了名号,忙道:“王妃稍候,属下这就去通传王爷。”
“不必了。”
忽然,随从身后走来一道皎皎若云中明月的身姿,声音清冷贵气,令人不敢直视。
“带本王妃去见刘清越。”
官吏垂眸凝神:“是。”
诏狱幽深的甬道尽头,隔着一道密不透风的牢房,绣金云履逋停,黎洛栖转眸朝引路的官吏道:“王爷可来提审过?”
官吏摇头,“不曾,但定了罪,鸩杀。”
黎洛栖秀眉微蹙,“那王爷来诏狱所为何事?”
官吏们垂眸相视一看,似乎在踌躇要不要明说,这时,身后的随从道:“月隐卫查案,但说无妨。”
这时,官吏才咽了口气,“是薛将军,今日硬闯诏狱要带走薛刘氏。”
黎洛栖心头微跳,气息顿了顿,“开门吧。”
铁门“吱呀”一声,尖锐刺耳,幽暗的密室里,一道烛光映入,黎洛栖看见靠坐在墙前的白色身影,如幽魅般,只一双瞳孔死死地凝在她的脸上。
“想不到,临死之前,还能与王妃再见一面。”
刘清越的声音依然那么沉静,好像只是在说一句寻常告别的话,而此刻虽身陷囹圄,却还是衣着整洁,与印象中散乱颓败的犯人不同。
黎洛栖刚要弯身,一旁的侍拦住,示意她地面肮脏,却见王妃微摇了摇头,还是坐在了秸秆草上。
刘清越嘴角浅笑,“王妃是来炫耀示威的么?”
“我只是来送你一程。”
她清凌凌的话音一落,刘清越的脸色霎时变白,看着她的眼睛泛起血丝:“都是因为你,一切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我还是晋安城最尊贵的嫡女,我不会嫁给薛信那个残废!我父亲也不会被夺权!”
黎洛栖莞尔一笑:“想不到在刘娘子心里,本王妃这般能耐。”
她越是云淡风轻,刘清越就越看不惯她的虚伪:“你不过是一介村妇,使了手段才入了侯府嫁给赵赫延,你等着吧,赵赫延能对我这般手段,总有一日也会这么对你——”
“啪!”
刘清越的话音戛然而止,布满血丝的瞳孔睁睁,难以置信地看着黎洛栖,“你打我?我堂堂国公府的千金!”
“啪!”
黎洛栖的巴掌再次朝她另一边的脸落了下去,这下左右均匀了。
刘清越猛地从地上起身,人却让侍卫按在了原地。
黎洛栖眸光微侧:“这样就沉不住气了?”
??刘清越怔了怔,就见黎洛栖笑了声,“我还以为国公府的千金能于囹圄之间依然气节不凡,只可惜,徒有其表而已。”
“黎洛栖,你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若是我嫁给赵赫延,你也不会有今日的得意!”
黎洛栖轻叹了声,眼底眸光微敛,“当初我问刘娘子愿不愿意放弃国公府的荣耀,你不肯。后来你得配最风光的薛信,你又不甘心,如今国公府势倒了,你又不肯低头。”
黎洛栖的声音幽幽地落于空寂的牢房里,随着她轻叹一声,一句话落入刘清越的耳中:“归根到底,你爱的是权势,而非国公府,更不是赵赫延,在权势面前,这些都可以舍弃。”
刘清越清瞳一睁,情绪起伏,面露愤怒:“不是,我有家族荣耀,那是我的责任,我要替我父亲报仇!那些害国公府的人,哈哈哈,死在了赵赫延的剑下,真有意思,真有意思!”
眼前的刘清越显然已经疯了,时而愠怒时而大笑。
但落在黎洛栖的眼里,只有可悲。
她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她。
直到刘清越累了,“为什么你可以赢,为什么总是你赢?投壶是,射箭是,你嫁给赵赫延,如今他残疾痊愈,还得封异姓王,你又赢了……”
刘清越的嗓音沙哑,黎洛栖看着她的脸,“我从未想过与你争输赢。”
刘清越眸光蓦地抬起,就见一张皎洁容颜朝她浅笑,此时的黎洛栖,坐于暗室却依然如明月般干净。
“若是赵赫延一辈子都躺在床上呢?”
刘清越的眼神死死凝在她的脸上。
黎洛栖眸光清澈,“那我就一遍遍地对他说,’起来’。”
刘清越冷笑,“不过是赵赫延如今好了,你才说这种话,我日日与薛信那个残废待在一起,我都要吐了。”
黎洛栖指尖抚过桌案,残破,灰败,原来有些人看着风光,其实面前的桌子都已经积灰了。
“你啊,只想着活给别人看,若真是立于暗室而不气馁,就该把这桌子也擦一擦。”
说罢,她朝一旁的仆人道:“把食盒放上来。”
刘清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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