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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卿卿薄幸》 20-30(第1/28页)
抉择
等他走?到?温泉池壁旁, 一眼便能?看到?,泉水中并不是空无一人。
叶晚晚在一旁有巨石掩着的池壁旁,上面摆放着几盘瓜果、几小壶果酒, 趴在手臂上一动不动, 白皙的脸颊被压出些许红印, 就?连他走过来的动静都毫无察觉。
她……只是睡着了?
她没走?。
容厌站在原地, 静静看了会?儿。
这次,是他给过她机会?了。
片刻后,他沿着石阶走?入温泉, 温暖的泉水包绕全?身。
他走?到?她身旁,揽着她腋下, 将她横抱起来?。
晚晚睡得迷迷糊糊, 下意识环住他脖颈, 脸颊贴到?他颈间,呼吸细细洒在他喉结上,激起一小阵微微的战栗。
容厌抱着她往石阶上走?。
晚晚对此一无所知。
她近来?总是梦到?前世。
这次,她尝了几杯酒, 微醺之后困倦,便小睡了会?儿。
这样短暂的休息,她竟也做了梦。
前世,容厌也曾这般带着她南下, 一路游玩, 即便有过船上那一遭,她还是忍不住地……
对他越来?越痴迷。
白日里, 晚晚躺在温泉的池壁旁, 看着头顶的蓝天,仔细思索过。
她前世, 为什么会?喜欢容厌?
是不知道自己被当?作替身,还是将他视作能?把她拉出叶家泥沼的浮木?
前世的记忆里,她只看到?过容厌,只看到?她和容厌的百般纠缠,甚至……
她的师兄,一次都不曾被提起过。
晚晚忽然想到?了五岁那年,她第一次有这种梦境,第一次听到?梦境中的人对自己讲话?。
上一世,她应当?没有学医,这一世,她阴差阳错,偏偏成了神医骆良的徒弟。从这一年,两世便已经有了分歧。
前世的她,或许都不曾见过师兄。
那么,容厌虽然危险,可他教她权术,给她权利,在外人面前也给足了她体面。他有世间顶好的皮相,是最尊贵、最强大的帝主,承他独宠时,他待她又足够特?殊。
前世的叶晚晚一无所有,容厌给了她足够多。
于是,容厌与所谓她和他之间的情爱,便成了她的全?部。
可这一世,于她完全?行?不通。
前世今生,最终走?向的,会?是完全?不同的结果吗?
晚晚被酒气催地困倦起来?,仰面看着头顶湛蓝的天空,直到?月上树梢,她又盯着月亮看。
她的师兄也是月亮。
师兄失踪后,生死未卜,但这样,他会?成为她永远的月亮。
梦境到?了最后,还是同一片温泉,晚晚看到?自己和容厌在温泉中拥抱亲吻。
她看到?自己在亲吻中忽然抬眸,与她对视。
梦境中,隔着虚空,前世和今生遥相对望。
逐渐坍塌的场景之中,晚晚似乎又回到?了五岁那年,她听到?梦境中的自己开口。
“你对他难道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欢?”
晚晚在心里回答。
没有。
她永远不会?喜欢这样的容厌,他这样的人。
她永远只能?同这样的他虚情假意。
半梦半醒间,晚晚察觉有人抱住她,花果酒的劲头还没过,她面色泛红,有些懊恼。
管事?说,这酒不易醉人的啊,她居然睡着了。
她只是有些晕,思绪却不见有丝毫迟缓,睁开眼睛,看到?是容厌,张开手臂抱住,用脸颊蹭了蹭他,喊出了他的名字:“容、容……”
念了两遍他的姓,终归还是没有将他全?名当?着他的面喊出来?,放肆又没那么放肆。
水中她的重量更轻了些,仿佛轻轻一推就?能?将她推远。容厌从横抱着她,到?顺着她的力道,让她直身立在水中。
晚晚立刻按着他的肩,轻轻一用力,身体便往上浮起,让自己比他高了些。
她终于能?低头俯视他。
容厌抬起头仰视着,似乎在笑她:“你在叫我什么?”
晚晚定定看着他,道:“容容,冒犯陛下了。”
容厌看了她一会?儿。
她睁大朦朦的黑眸,等着容厌发怒或者斥责她。
容厌懒散地笑了下,“在宫外,随你怎么叫。”
晚晚惊奇,“真?的吗?”
容厌应了一声。
晚晚想起在悬园寺中看到?的,裴夫人裴露凝的牌位,净明是那僧人,那琉璃儿……
是他的小名?
牌位上的药师经,便是是名字的典故?
晚晚想了下,还是没有叫出来?。
酒气渐渐散去,她那点眩晕也舒缓了些,夜间的温泉依旧温暖舒适,吹到?身上的微风也是温暖而温柔。
她在泉中泡了将近一个时辰,手指指腹被泡地有些发皱,全?身湿透。
容厌将她抱在身前,手臂在她臀下轻轻拖着。
湿透的衣衫在水中搅在一起,肌肤相贴之感,在水中仅仅隔着几层流动的面料。
晚晚低头,脸颊抵住他侧脸,没有说话?。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肌肉的线条,明明隔着几层衣物,却如若无物一般。
一圈圈的水纹荡开,轻柔地拍打在人背上,仿佛是一个茧,将她和他包裹、缠绕。
此时才觉出两人之间涌动的那种氛围。
晚晚长睫细细颤了颤。
容厌丝毫没有察觉一般,神情平静,却始终没有松开抱着她的手。
没有亲吻,没有行?房,只是单单纯纯地在水中拥抱,却有种更为隐秘难言的暧|昧之感,就?像一只蝴蝶飞进心脏。
太过和谐静谧的气氛,引人沉浸。
晚晚将脸颊埋进他颈间。
泡得太久,容厌看到?晚晚泛白的指腹,重新改为横抱着她的姿势,缓步走?出温泉。
湿透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吸足了水的衣料随着他的走?动,偶尔会?带起一丝丝摩擦。
晚晚揽着他的脖颈,靠在他肩上。
容厌垂眸看了一眼。
她低垂着眼眸,长睫浓密,恰到?好处的卷翘,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就?像是水墨画上写意飞扬出去的浓墨一笔。
至美至艳。
一路上,容厌避开人,横抱着她,从温泉一直走?到?她居住的院落。
泉水一路滴答,水汽又被夏夜蒸发了些,到?了院中,两人衣摆都已经不再滴水。
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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