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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樱桃捕手》 正文完结(第1/3页)
瓷杯碎裂的铮鸣似乎还回荡在大厅里, 宫铖盛怒的吼骂宛如平地惊雷,一干保姆管家纷纷垂下了头,呼吸都放轻。
黎洛的眼中却没有一丝惧意, 反倒是带上了一点混不吝的惫懒。
“你还是只会说这么一句?”
宫铖气急攻心,抬手抽出身后玻璃展柜里封存的顶级斯诺克球杆,就向黎洛身上劈来。
这套流程他很熟悉。
甚至在年幼的黎洛那里, 这根棍子有另一个名字。
『家法棍』。
——专门用来杖责不听话的晚辈的。
迎着棍风,黎洛还能依稀感到一点生理性的恐惧, 肾上腺素飙升,肌肉不自觉地紧张。
但他已经不再害怕了。
多年已过, 实力地位早已颠倒, 他清晰地知道,眼前的老人也不过是他漫长人生中的一块不起眼的绊脚石头。
在球杆砸破他脑袋前, 黎洛的身体极快地后仰,紧跟一个挡击别臂, 轻易地卸下了宫铖的武器。
“你——”宫铖没有想到, 几年的功夫,这逆子居然敢如此犯上!
“给我来人啊!!”
持械的保安极快地冲进屋内,红外狙击锁定黎洛的方向。
黎洛早有预料, 单手别住宫铖, 将球杆的细窄尖头怼向宫铖的太阳穴。
冰凉的金属紧贴头皮, 宫铖难得地感受到一点可怕的怖意。
“你还在闹什么!居然敢对父亲不敬!”
宫铖疾言厉色,却浑无方才的颐气, 喘息声粗重,宛如外强中干的老牛垂死挣扎:“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你究竟还想怎么样!!”
黎洛没有松开, 反倒是用更大的力气擒住了他, 几乎勒出他脖颈上的动脉血管。
他淡淡掀起眼皮, 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围的持械者,缓声重复:“你给我的?”
宫铖艰难地吞了口唾沫,破口大骂:“难道不是吗!”
“你的学校、导师、你的事业、乃至你母家的资源,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姓宫!你是我的儿子!!”
“我把一切最好的资源给了你,你就是这样回报你的父亲的吗!”
“回我的话!宫洛!!”
黎洛轻嗤一声,毫不犹豫地将球棍抵上他的脑袋。
金属尖头压出一个凹陷,血脉鼓噪。
“别叫那个名字。”
“真难听。”
“你——”宫铖终于明白,眼前的黎洛已经不再受他控制,就是个油盐不进的叛徒。
他忽然放弃了挣扎,抬起的眼眸里浑浊带着血色,笑意阴鸷。
“你真的以为,你那些小把戏,能给我造成什么伤害?”
分明被黎洛压制得不能动弹,宫铖却笑了起来:“你还记不记得,五年前的你,是个什么怂样?”
“那时候你真乖啊,还会哭着跪在我面前,求我让你进玻璃花房里,看看你妈妈。”
“我当时就想,倘若你一直这样乖,我倒也不介意,在我的保险单上,加上你的名字。”
被他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起最黑暗的回忆,黎洛的眸色深了深,划过一丝狠厉。
手肘用力,被紧锁喉头的老人呵出哮喘般的哼鸣,面颊泛起紫红。
听见持械瞄准的警告声,黎洛才神情冷硬地收回手臂,眼里尽是嘲讽。
忽然,他将老人破麻袋似地扔在一边,宫铖向后跌倒,眼冒金星,几步才撑着桌案站定。
而黎洛握着长杆,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小把戏?”黎洛饶有趣味地盯视着他,“你倒是等等看,我给你准备的惊喜啊。”
他拿杆头指向宫铖的心口,高高在上,笑容肆意邪气:“可把你这颗金贵的心脏保护好了。”
“一会儿你要是昏着被法院带走,我可就不尽兴了。”
他的语速极慢,目光里是令人胆寒的森冷。
语毕,黎洛甩下球杆,朝屋外走去,再不给桌前衰颓的老人一个眼神。
没了宫铖的允准,满屋保安竟无一人敢拦住他。
等到宫铖从方才心头的巨震中清醒,才大吼着向满屋保安迁怒。
“Your b**h!F**k!Your mother F**king!”
“给你们一个小时!”
“给我去查!告诉我、这个叛徒都做了什么!!”-
玻璃花房。
仅仅通过私人医生的几个词,黎雅便已经明白了眼前事态。
这些年来,她作为人质,被宫铖囚于这座完全透明的监狱里。
而黎洛,则是在宫铖的严格掌控之下,替他出面处理宫家的业务。
在枫山富人区,宫铖有铺天盖地、无孔不入的监视网,逼得他们母子不能相见。
而他却能利用这份亲情,将二人尽数拿捏于掌。
五年前的那场变故,本因她而起。
宫家敛财多年,早已手染罪恶。
宫铖不愿伏法,试图将所有过错都推在知情人身上。
而未成年的儿子,显然是最好的替罪羊。
——利用未成年保护法判处缓释之后,待风声过去,议员换届,他又能重整旗鼓,东山再起。
计划很完美,宫铖本欲令其嫡子替他顶罪,结果那人却因为畏罪出逃,太过害怕,居然失足跌下山崖,当场死亡。
没多久,宫铖的原配妻子也因为丧子之痛病故。
一时间,宫氏动荡,股市前景惨淡,资金链断裂。
加上全球金融危机影响,宫铖所持有的大批风险资产首当其冲,一时间百年基业面临天翻地覆动荡。
宫铖焦急如焚,却在离开交易所时,撞见了一对老夫妻。
那两人递来了一张名片:“宫先生,您好,我姓黎。”
宫铖回忆了很久,才想起来自己似乎曾经被人设计,顺水推舟地要过一个姓黎的女人。
那个人似乎叫……黎雅。
她还生了一个儿子,在他宫家宅邸呆过好几年。
宫铖眯着眼,目光自下而上地扫视。
姓黎的老头谄笑着说:“我是黎雅的父亲,也是当初,咳咳,让二位有了一段缘分的人。”
宫铖冷笑。
这样的人他见得多。
毕竟他有钱有权有势,倘若哪个小家族能和他攀上关系,无异于一步登天。
这个名叫黎雅的女人,就是被面前的这两人,当成了筹码,送上了他的床。
“废话不用多说,我确实记得那个女人给我生了一个儿子。”宫铖抚摸着下巴,笑容逐渐加深。
这两人的提议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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