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 1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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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车子疾驰在夜色里,一路向西。

    专职司机开车平稳,后排空间宽大舒适,一个小时的路程刚好够小睡一觉。但谭西平只阖着眼,没什么睡意。

    那天在手术室外,万果找他道谢,道谢很真诚,只是在末了似随意感叹了一句:“温缱这姑娘很笨,容易犯傻,我真怕她以后给谭先生惹麻烦。”

    话说得很委婉,但细品,每一个字都不是白说的。

    一个天真爱犯傻的年轻女孩,能给他惹什么麻烦呢?这分明是在劝告他,情债难偿,别沾惹麻烦。

    谭西平当时笑笑说不至于,过后却不怎么提得起兴致了。

    大概是因为他潜意识里也认同万果的说法。

    至于今晚,谭西平也为自己刚才的举动找到了理由:二十出头的姑娘,就算麻烦又能麻烦到哪里去,他还不至于应付不了。

    何况他对她确实好奇。

    明明长了一张乖巧温顺的脸,偏行事这样大胆,几次三番来招惹他,到底是想做什么?

    温缱坐在后排,侧脸望向车窗外。

    她并不知道,路灯的光间或投在她的脸上,明暗交替间给她添了几分矛盾感,引人很想一探究竟。

    她还在想,为什么谭西平没让她开车,是不相信她的车技,还是不相信她今晚没喝酒?大概是后者,毕竟上次下暴雨都让她开了。

    想得入神时,温缱忽觉异样,转过脸。

    谭西平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正直直看着她。他的脸孔藏在阴影中,看不清神色,温缱只觉得他眼睛异常的亮。

    她心跳了一下,小声问:“怎么了?”

    谭西平不回答反问她:“在想什么?”

    她刚才发了好一会儿的呆,被他看了许久都没察觉。

    不过她发呆的样子挺有意思,头半仰,唇瓣微微嘟起,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很像是在等着别人来吻。

    温缱犹豫了一下,说出心中疑惑:“我在想你为什么不让我开车。”

    谭西平有些意外和不解,这是什么值得思考的问题吗。她是不是忘了自己刚做完手术,开什么车?

    “嗯?”

    温缱看着他又说:“我今晚真的没喝酒。”

    眼神和语气都十分真挚,像是小学生做保证。

    谭西平花了两秒钟理清楚她的思路,不由想笑。

    他自然知道她没喝酒。秦沛开香槟时,在场的只有她没端酒杯。本以为她是术后忌口,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

    这算什么,早有预谋?

    说不出是不爽还是愉悦,有些矛盾的情绪令他行为异常。

    他作出不相信的样子,故意为难她:“是吗?怎么证明?”

    温缱心中一动,微微垂眼。

    要证明她没喝酒还不简单,只怕他不愿意。

    谭西平双腿交叠,手臂架在后排扶手格上,向她的方向侧着身体,看似是在耐心等她回答。

    不过温缱和他对视一眼后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心跳顿时快了起来。

    她飞快瞥了眼前方专心开车的司机,挪到扶手格旁,探身向他靠过去,在他幽深的视线中抬手指着自己的唇,低声说:“你可以检查。”

    说这话时她的眼神平静,甚至还有些无辜,这令谭西平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她并不是在勾引他,只是提出一个普普通通的方法。

    不过很快他就不怀疑了。

    因为这双无辜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盯着他的嘴巴。

    行。

    可以。

    谭西平在心里冷笑两声,不是笑温缱,是笑他自己。

    是他小瞧了她。

    胆子挺大。

    不过,他要是被一个小丫头拿捏住,可就太跌份儿。

    “怎么检查?”

    他低笑了声,压低声音反问,同时向她指着的唇贴过去。

    两张脸的距离在昏暗中缓缓贴近,近到呼吸交缠在一处,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鼻息中的热度。

    车内空气仿佛都变得粘稠,被炙热的呼吸拉扯成丝状。

    暧昧在一瞬间攀升直临界点。

    温缱整张脸如火烧,男人呼吸里混着烟草和酒精的气味,在暗色的密闭空间里极具糜乱感,也极具诱惑力。

    他的唇停在恰当的距离,不再有进一步的动作,分明是故意等她。她向前,他可进可退;她后撤,便是主动认输。

    明明自己掌控着节奏,却要把主动权交给她。

    很坏的男人。

    到这一步了,温缱不打算后撤,便只能向前。

    她把心一横,调整好角度,微张开唇瓣,朝着曾在梦中纠缠过的薄唇吻过去。

    “吱”的一声刺响,车子急刹,两人同时被惯性向前甩去,又被安全带拽回座椅里。

    司机惶恐道歉:“抱歉,刚有只猫……”

    黏稠的空气骤然疏散。

    谭西平静了几秒才说话,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没事。”

    温缱被安全带勒得心脏发紧,大脑有一阵空白。

    她抿住唇,回想刚才的吻。

    其实并不能称之为吻,因为她不确定有没有碰到谭西平的唇。

    似乎有,又似乎没有。

    车子重新开动,不多久停在院落门口,温缱和谭西平下车后,司机调转车头离去。

    温缱跟在谭西平身后进了院子。

    院落里的那株老石榴树依旧繁茂,枝头榴果长大了许多,也红艳了许多,隐约有了成熟的气息。

    温缱站在院中,看谭西平打开房门。

    今夜没有雨,一轮圆月挂在天空,皎白月色比檐下琉璃灯还要明亮些。

    倚门站立的男人隽瘦挺拔,唇角噙笑,眼中的揶揄未加掩饰,温缱看得分明,与此前那晚一模一样,甚至多了几分故意。

    他故意挑衅——

    这次敢进吗?还要逃跑吗?

    温缱脸颊和心口同时发烫,低下头,若无其事向他走过去。

    越过门槛时,裙摆扫过西裤,布料摩擦声在夜色中暧昧异常。

    入室玄关铺着短绒地毯,踩上去软绵无声。温缱低头找拖鞋时,身后的门被合上,光线一瞬间暗沉下来。

    不待回头,浓墨般的身影已从背后贴近她。

    虽没有实质性接触,但男人的气味以及身体的热量,隔着空气入侵她的领地,后颈裸露的皮肤被热烫的呼吸拂过,温缱后背一僵,酥麻感顺着脊背蹿升至头顶,脚下绵软,如同踩进泥淖。

    她僵着后背没敢回头,余光瞥见他缓缓俯身,下巴悬停在她左侧肩窝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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