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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禁止拐跑游戏[无限]》 18、七日丧钟3(第1/2页)
“你在干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偏冷的声音,伴着手腕被抓住不由分说带离的力道,冷意自皮肤传来,池殊踉跄了一下,转头便对上来人不快的视线。
“不是说不能碰画的吗?”
那人皱着眉,似乎不想和他多加触碰,迅速松开了手,一双黑沉的眼睛有些警惕地盯着他。
是薛琅。
池殊无辜地眨眨眼,举起双手以示清白:“我没碰,只是想凑近一点看。”
“你整个人都快贴那上面去了。”薛琅扫了一眼他背后的画,“它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和我房间里挂的画一模一样。”
池殊省略了画中的那个女人:“你走路都没声的么,来多久了?”
“刚到。”
薛琅的目光越过他,盯了那幅画几秒,似乎没发现什么异常,又转回了青年的脸上,忽然道:“对了,你身份卡的时长还剩多少?”
池殊挑眉,对这个十分突兀的问题感到意外。
像是不想引人误会,薛琅烦躁地抓抓头发,解释道:“副本没开多久就出来马不停蹄找线索的,基本都是生存时长不多、要抓紧续命的倒霉蛋。我就随便问问,你不想说也没事。”
池殊说:“一小时不到。”
薛琅的脸上瞬间露出了“你骗我也不找个合理点的借口”的神情。
池殊:“没骗你,真的。”他还花积分续了两小时呢。
薛琅仍抱着怀疑的态度,撇撇嘴:“那你运气可真差。我只有五小时,还以为自己是最少的。”
池殊笑了笑,在心中骂了几句这对他恶意满满的破游戏,主动道:“不如一起行动,也好有个照应。”
薛琅点了下头。
于是两人并排往画廊深处走去。
这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拐了几个弯,走过四条走廊,又回到了入口的地方,墙上挂的也只是再普通不过的画,除了风景还是风景,似乎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在这期间,池殊还刻意留心了一下,发现那道本来跟着他的呼吸声也消失了,不知是不是薛琅出现的缘故。
薛琅落后他半步,打了个哈欠,拖长的声线懒懒的:“都是普通的画,感觉没什么有用的线索。可这不应该啊,按理来说,这么一层楼总会有些值得注意的东西在的。”
池殊提议:“不如我们再去人像那看看?它们给我种奇怪的感觉。”
“行。”
很快,他们又回到了一开始人像所在的地方,肖像上的女人露出诡异的微笑,同记忆里的并没有区别。
薛琅挠挠头:“你有发现什么吗?”
池殊沉吟了一瞬:“好像挺正常的,不过我总觉得……她们一直在看我。嗯……嗯?薛琅?”
无人应答。
他连忙看向自己的身侧,那儿本应站着薛琅的地方,此刻空无一人。
蜡烛上的火焰抖动了一下,发出哔剥的细响。
池殊猛地抬起头。
眼前的女子肖像似乎变大了。
她的姿态端庄而优雅,面上笑容前所未有的清晰,碧绿色的眼珠微微下垂,正注视着他。
池殊往后退了半步。
六张肖像的眼睛随着他的动作一起转动着。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回身看向来时的入口,那里本该有着几线方形的光亮,现在却变成了一片平滑的墙壁,门消失了,上面布满暗红的花纹。
这条画廊,成了完全封闭的空间。
池殊心口一跳,沿着走廊继续往前,在他的身后,肖像上女人艳红唇角的弧度逐渐扩大,眼角的余光还在死死盯着青年的背影。
这里的画作不再是普通的风景画。
疯癫的、狂乱的笔触在画布上涂抹开来,每一笔都仿佛带着作画者浓烈的恨意。
昏黄的烛焰下,那些浓稠的色泽像极了流动的血浆,混着黄色的油脂、乳白的骨髓,疯狂地扭曲、搅动,发出无声的嘶鸣。
池殊看到细颈花瓶中的罂粟,花朵部位是女人折断的头颅,纤细的脖颈插入瓶口;以及一个满是血的浴缸,漂浮的尸首犹如张开的丝带,食腐的蝴蝶四处飞舞;还有被拉长的柔软肢体,它们交织成茧,其间孕育着一具具残缺的尸骸……
每一张画都变得无比残忍与恐怖,它们紧紧追随着池殊的脚步,不论他走多快,画中陌生的女人仿佛一只游荡的幽灵,如影随形。
耳边突然传来系统冰冷的提示音。
【副本探索度:5%。奖励存活时长:10h。】
面前的走廊长得没有尽头,死寂犹如脖颈上的绞索般收紧,注视的视线无处不在,它们来自于画像,锁定住这里唯一的猎物。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人影。
池殊的脚步倏地顿住。
影子猩红的裙摆拖曳至地,头发披散,她一动不动地站在离池殊数十步的地方,宛如一尊凝固的蜡像。
幽冷的气息悄无声息沿着他的脚踝爬了上来。
对危机天生的敏锐令池殊心头警铃大作,下一刻,他转身就跑,两边迅速往后退去的画像掠成鲜红的残影。
空间内清晰地回荡着青年的脚步声,伴着胸腔后加快的心跳,吸进的冰冷空气几近冻住他的肺叶。
不知跑了多久,池殊身形猛地顿住。
在他正前方的不远处,静立着一道熟悉的影子。
一席殷红如血的裙,长发完全遮住肩膀,背对着他。
他瞳孔微缩。
到底……什么时候。
诡异的女声自影子的方向传来。
“客人,你觉得这里的画怎么样?”
她的声音无比空洞阴冷,没有丝毫的停顿起伏,像上了发条的机械玩偶,怪异而不寒而栗。
池殊知道自己已然无路可退,犹豫了片刻,斟酌道:“……审美挺独特。”
话音刚落的瞬间,红影和他的距离就缩短了一半。
她惨白的手垂在衣裙的两侧,空荡的裙摆下,双脚悬离地面。
霎时间,池殊感到周身空气都阴冷了不少。
这意思是……他答错了?
没有给他丝毫喘息的时间,冰冷的女声缓缓说出下一个问题。
“你最喜欢哪一副?”
池殊沉默了一瞬。
这让他怎么答?
总不能说这些画实在太阴间了,他全不喜欢吧。
形势所迫,他只好硬着头皮道:“我……都喜欢?”
最后一个字刚脱口,猩红的人影却是再一次逼近,出现在池殊身前不过几步的地方。
极近的距离,池殊都能看清女人后脑上的每一根发丝,刺骨的寒意令他的皮肤无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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