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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白月光回来后夺了朕的位》 【全文完】(第1/12页)
101.相伴
无论多少次,凤栩还是难以适应长醉欢发作的痛,每一寸皮肉痉挛筋骨抽搐,整个人仿佛都要被生生扭折掰断,但这一次的发作只持续了十个时辰。
殷无峥一点点将蜷曲僵硬的凤栩轻柔舒展开来,从指尖开始,小心翼翼地揉抚,他做这样的事已经很熟稔,最初时还会因动作大了弄疼凤栩,但现在已经能游刃有余地将凤栩如同弯曲枯木般地四肢捋好,再将汗涔涔的人搂在怀里,吻他的额心。
“过一会儿带你去沐浴。”殷无峥低声。
凤栩指尖还在颤,没能从方才那骨肉扭曲的疼中回神,气若游丝地“嗯”了一声。
殷无峥握着他的手,摩挲着他右手掌心的疤,轻声在凤栩耳边与他闲话,“听闻你日日去尚衣局瞧她们绣婚服,觉得如何?若是不赶工裁制,只怕要到过年才能制好了。”
提及婚服,凤栩终于有了点反应,他先是睁开了眼,几息之间已然清醒了不少。
“我……”他因嗓子沙哑而顿了顿,又缓片刻,才说:“不急的。”
“什么不急。”殷无峥牵着他的手,吻在掌心的疤,那是小凤凰两年来不堪与耻辱的烙印,也是殷无峥余生的疼惜与珍重,“不是一直等着我来娶你么,阿栩,我想与你早日完婚,想要光明正大地与你并肩坐在龙椅上,让文武百官与天下人都知晓,凤栩是我此生最珍爱之人。”
此生最珍爱之人。
凤栩喜欢听这样的话,他唾弃用这样狼狈姿态对殷无峥祈怜求爱的自己,却又沉溺在殷无峥的温柔与疼爱中越陷越深。
他虚弱地抬起面无血色的脸,自己都知道这样有多可怜,像落了水的凤凰,小心又委屈地对殷无峥说:“我也最喜欢你了,殷无峥。”
他将“殷无峥”这三个字念得又轻又柔,这种手段从前的小凤凰是不会用的,骄傲矜贵的靖王从来不肯低头,只会在心上人面前暴跳如雷地狂怒,但现在凤栩已经很知道如何才能博取怜惜——哪怕是殷无峥有意在配合他。
果然,殷无峥的动作更温柔了,他吻在了凤栩覆着层细密汗珠的鼻尖上,低声说:“我知道,我知道,我也喜欢你,阿栩,我只喜欢我的小凤凰。”
话说得再温和,心里仍旧满是羞惭,他也好疼,唯有沦陷于情爱中人,虽愚蠢,却也才能真正知道何为痛他所痛。
但怀里是心上人,即便脚踏荆棘,殷无峥也在这条路上走得心甘情愿。
只在此刻,没有国事天下事,他们彼此相拥,凤栩突然低声说:“倘若你我都只是寻常人,是不是能活得更轻松些?”
一旦天亮了,便又是波云诡谲的勾心斗角。
但凤栩又自己嘀咕了句:“那也不行,从小父皇母后锦衣玉食地养着我,想要什么,哥哥也都给我,倘若要我去过寻常人的日子,渔樵耕读,走街串巷,我也是做不了的。”
“不用你做。”殷无峥低笑着说:“小凤凰就得养在金丝笼里,你好好在家,农活耕种,打鱼晒网,再不济走街串巷做个行脚商,总能养得起你,小凤凰就留在家中娇生惯养,日后便再也离不得我了。”
凤栩也跟着笑,又摇了摇头。
“不要。”他小声说,“这样已经很好了,什么如果,都没有现在好。”
他不需要什么“如果”的幻象,能有此时此刻,他在殷无峥的怀里,听着他说喜欢,就已经别无所求。
“人一世好短,父皇母后也不过并肩了二十年,兄长与嫂嫂就更短,还有廖长松和宋芫娘,既不幸、又幸运,殷无峥——”凤栩用那只被握着的右手回攥住殷无峥,力道虚软却已经用尽了力气,他低低地说:“我也不求太多,能与你多一时一刻也是好的,只要是你。”
他豁达,不在乎长长久久,只在乎一朝一幕,可他也偏执,他只要殷无峥,换了谁都不行。
“好。”殷无峥与他十指相扣,“只要我们在一起。”
凤栩微微牵起唇角,一双乌墨双眸内纯粹又澄澈地映着情意。
“但还是一起活下去比较好。”凤栩说久了话,嗓子又有些哑,“这次也要大捷。”
殷无峥轻轻摸了摸他的喉结,低声哄道:“好,这次也会赢,歇歇吧,醒来再沐浴。”
殷无峥向他承诺,凤栩便对此深信不疑。
被夜幕笼罩的皇城承载着无数雄心壮志与枯败白骨,而那些过往随波东流至无人知晓的天涯海角,如今这是一对有情人的家,他们走过了五年的时间才终得相拥.
凤栩睡得很沉,这其中也有赵院使药方的功劳,再醒来时,连衣裳殷无峥都给他换好了。
喝了药后,周福说:“陛下才走不久,吩咐今日小主子不必等他用早膳,醒了便用,那边儿都备着呢,小主子现在可要用?”
皇帝是个忙人,如同宁康帝那般种花养鸟的也不多,殷无峥可没有卫皇后那样精明能干的贤内助,凤栩也早习惯他忙于国事几个时辰都不见踪影,遑论昨日为了陪他,殷无峥连早朝都没去上。
“我先更衣,叫他们备在外间吧。”凤栩吩咐。
说是更衣,也不过是披了件衣裳,随手拢了下头发,自从不去尚书省后凤栩连冠都懒得戴。
“朝中风向如何?”凤栩问。
这种事周福定然清楚,他的眼线可遍布整个朝安城与朝野,那都是殷无峥的手脚与眼睛,暗处的心腹有时要比明处的好用许多。
周福想了想,应道:“回小主子,庄氏父子罢朝,自有官员想要趁机争权,但朝中有半数武将对陛下不满,都私下参与过庄氏领头的密谈,但其中以旧朝臣居多,这次钓上来不少的东西。”
凤栩轻轻颔首。
自古以来皇帝得了天下,第一个受忌惮的便是武将,也难免这些人心中不痛快,加上晏颂清与晏贺的事他们本就心有怨怼,如今连文臣之首都被迫交了官帽官袍,他们心里怎能不担心,这刀有朝一日会不会落到自己的脖子上。
“密谋集会,韩林鸿亦在其列。”周福补充。
凤栩低笑了声。
“韩大人真有意思,一边与庄氏对着干,一边又要撺掇庄氏谋逆,也好,省得我再费功夫。”
他早看韩林鸿不顺眼,还有他那个女儿,想必对方也是如此,既然相看两厌,那就没什么多说的,这两年的经历也让凤栩知道,千万别给结了仇的人翻身的机会,否则下场便是地牢里的宋承观和陈文琅。
既然已经结下梁子,对方不死,凤栩夜里都要睡不安稳。
不过韩大人还算识趣儿,竟然自己往死路上走,都不必凤栩在给他设什么套了。
周福便也笑了笑,他不觉得靖王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寻常人家拌嘴也就罢了,一个屋檐下或许还能相逢一笑泯恩仇,但是他们这种人一个不慎便要死无葬身之地,那定然要将对自己有威胁之人统统除掉。
“瑶露阁住着的那三位,近来倒是安生了不少。”周福说,“想是听着了什么风声,伺机而动。”
朝安城如今暗潮汹涌,宫中必将有大事发生,沈云霆应当是走了不少的门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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