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疯批: 15、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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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言沉默。

    沈言思考。

    沈言欲言又止。

    24岁,男,无痛当妈。

    离奇。

    后面的小鬼身体很冰,浑身湿漉漉的,散发着奇怪的海水腥气,紧紧缠着他,让沈言有种被拖拽到海底的窒息感。

    沈言拍拍他的手,“易,你怎么搞成这样?

    法尔森又往前凑了凑,没问他怎么假死、为什么假死这种问题,单纯地开心道:“你还记得我啊。”

    沈言笑:“那有什么不记得的,你先下去,我找件干净衣服给你换上。”

    法尔森没动。

    抱着沈言的胳膊收紧。

    沈言的胸口被他勒得生疼,这小子看着瘦瘦弱弱还没他高,劲儿倒挺大。

    法尔森幽幽地问:“真的只是去找衣服吗?”

    法尔森知道自己的想法和别人不一样,他能理解别人对他的厌恶排斥或恐惧,但他不接受。

    他需要爱,他需要妈妈成为他的妈妈,所以无论妈妈究竟愿不愿意接纳他,都必须接纳。

    而让妈妈妥协的方法很简单。

    威逼利诱再佐以卖惨撒娇,人类的欲望数来数去也就那些,给妈妈想要的就好。

    法尔森抱着温暖的沈言,眷恋地蹭了蹭,“我不想你走。”

    沈言没说话,安静几秒,趁他放松警惕猛地掐他手肘麻筋,法尔森吃痛松手,沈言趁机翻身面向他。

    法尔森手里亮光一闪,沈言扼住法尔森手腕不太轻松地控制住他,法尔森挣扎,沈言压制,等局势平息后,沈言才慢悠悠地看向他手里攥着的刀。

    “妈妈?”沈言挑眉:“小变态,你就这么对你妈?”

    法尔森着迷地望着沈言,面颊飘起两抹酡红,松手,小刀掉在床上。

    他放松身体,做出投降的姿势,呼吸不太均匀道:“抱歉,下次不会了。”

    沈言放开法尔森,法尔森的手腕被攥得多了几条红痕,他抬起胳膊欣赏沈言留给他的痕迹,痴痴地笑:“妈妈,好疼啊,这算家暴吗?”

    “叫我哥,或者沈言,再让我听见那两个字我就把你丢下去喂鱼。”沈言把毛巾甩他脸上,命令道:“出门右拐是浴室,去洗洗,你脏死了。”

    法尔森离开房间。

    临走前,还扒着门框笑嘻嘻地转头来看他,要他不要乱跑,免得他找不到。

    明明他长得很好看,符合大众审美,刻意睁大眼睛带点无辜可怜的意思,但一言一行阴测测的,让人后脊梁骨发凉。

    沈言敷衍地挥手同意,一边换床单一边想,到底要不要再跑。

    瓦伦在偷渡者那层,不能回去,阮知闲和其他观赛者在甲板上,也不能去,唯一的天苟之地就是这个房间。

    在法尔森出现之前的确是这样的。

    这小孩从小就生活在扭曲且不健全的环境中,全书最莫名其妙的大地雷就是他,现在能嘻嘻哈哈地笑着叫妈妈,下一秒就能把他刀了。

    法尔森也不是纯粹的健康人,他经历过人体改造,改造方向和瓦伦大同小异,瓦伦是肉.体加强,而他则更偏向于机械改造。

    现在还是小说早期,法尔森的机械化水平只有百分之三十五,但应对沈言这种普通人绰绰有余。

    就像刚刚,那小刀只是法尔森玩弄他的障眼法,是他检测沈言是不是合格母亲的工具。

    法尔森要是真想跑,沈言不可能按得住他。

    到处都是变态,他无处可逃。

    算了。

    沈言决定顺其自然。

    甲板下给服务生提供的食物很有限,一块半个手掌大的干巴黑面包无法满足正常成年人的需要。

    更何况现在身边还跟了个十六岁的,正长身体的小崽子。

    他弟弟妹妹也差不多那么大,调皮捣蛋烦死个人。

    想到自己家人,沈言心情轻松许多,离开房间去弄吃的。

    随机抓个服务生当朋友,塞点钱,让他帮忙带点东西下来,不是什么难事。

    房间没有纸币,沈言又只有一个终端,留不了消息也无所谓,反正要不了多久就能回来,

    -

    回不来了。

    随手抓的服务生是阮知闲的人。

    太巧了,厉害厉害,哈哈。

    沈言淡定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酒液在杯中折射出靡丽的光,他提起酒杯和阮知闲的轻轻碰了下,清脆的“叮当”声后,沈言就着虎口的位置,将酒一饮而尽。

    这酒很烈,点火即燃的程度,沈言被辣得找不着北,装出云淡风轻的样子,放下酒杯,对阮知闲笑了下,先发制人。

    “喜欢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吗?”

    svip的房间大得惊人,每一间都有特别布置和主题,这个房间仿的是霸总暗黑风,墙壁天花板都被刷成黑色,屋内摆设冷淡简约,就算把窗帘拉开让光线照进来,仍有种驱不尽的阴冷感。

    阮知闲就很适合这种风格。

    他沉在黑暗中,自上而下打来的光线,让他的眉眼间带了几分过分锐利的戾气。

    一只已经失效了的引信炸弹放桌上,被阮知闲修长的手指推到沈言面前,沉沉的黑眸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算不上喜欢,只是有些意外。”

    沈言示意他继续。

    阮知闲没顺着这个话题往下聊,勾唇笑笑,“比起礼物,我对哥更感兴趣。”

    “假装懦弱无能,假装我的邻居,假装喜欢我,破坏我的计划。”阮知闲顿了下,继续道:“现在又不装了,说要和我玩游戏……为什么?”

    沈言一开始还在认真听阮知闲说话,听到后来意兴阑珊地转开视线,摆弄桌上的小炸弹,不说话。

    本来就不算热闹的气氛,渐渐沉了下来,静得有些窒息。

    沈言把炸弹翻面,往阮知闲的方向一推,冷淡地看着他,眼里带了几分失望。

    “这些事你应该知道的,就这么问我吗?”

    阮知闲愣了几秒,旋即突兀地笑开,给沈言斟酒:“游戏的一部分?”

    沈言对他眨眨眼:“你觉得我是什么?”

    阮知闲想了一会,以玩笑的口吻说:“一个获得我人生轨迹的先知者,因为无力摆脱现状而被迫和我纠缠,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离开我这个恐怖分子,究其本质……”

    “哥,你是好人吧。”

    话音刚落,两人一起开怀大笑。

    沈言拍拍他的肩膀,擦掉笑出来的泪,给阮知闲倒了满满一杯酒,自己也倒了满满一杯。

    “完全正确,来,敬好人。”

    两人再次碰杯,一饮而尽。

    沈言酒量很好,阮知闲的也不错,原文中说阮知闲自己一个人能喝倒瓦伦他们三个。

    但沈言总觉得阮知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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