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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家娘子打江山》 14、第 14 章(第1/2页)
为人子孙,晨昏定省,谢让这一趟出门自然是要先禀告祖母的。因此当他把无忧子接到谢家,主院里已经收拾停当,只等着他把道长请来了。
无忧道人便设坛作法,烧纸画符,拿着桃木剑念念有词地忙碌一番,给老太太祈福祛病。
并且无忧子特意交代老太太,为配合法事,请老太太务必斋戒七日,并在七七四十九日内,每日早晚焚香念诵《清心咒》三遍,如此定能得三清祖师赐福,消病消灾、福寿延年。
无忧子一通玄妙的道法说下来,老王氏频频点头,再三谢过。
就连谢让也觉得,这个无忧子当真是有点本事的,别的不说,单凭察言观色、对症下药这一点,他就有过人之处。
说白了,老王氏的胆石症,无非是吃得太好,又整天颐指气使爱生气。
崔氏关心的是法金多少、钱谁来出,才刚一开口,无忧子便淡然摆手道:“法金无所谓,贫道今日能下山走这一趟便是因果,又不是为的银子,老太太不拘给几个功德钱就行,贫道只帮你结个仙缘罢了。”
老王氏一听,结仙缘哪能吝啬,忙吩咐丫鬟去拿钱,亲手包了一个红封。无忧子看都没看,接过来随手往箱笼里一丢,俨然一副世外高人做派。
结束后谢让把无忧子请到小院,进了堂屋坐下喝茶,才说起叶云岫的病情。
仔细听完,无忧子皱眉沉吟片刻,问道:“既然已经看过郎中了,那你是怀疑她失魂之症、中了邪祟,才找上的贫道?”
“不论什么法子,总得一试。”谢让坦诚道。
这次无忧子倒没有急着设坛作法,说要先见见病人。
“道长稍等。”谢让起身去了东屋。
无忧子正在品茶,一抬头,便只见谢让陪着一个红衣似火、雪肤如玉的女子进来,那女子眉目清冷却又不失娇妍,进门时静静抬眸打量了他一眼,便温驯地垂眸跟在谢让身后。无忧子不禁面色惊讶了一下,谢让的相貌已经让人称道了,没想到这般破落门庭里,竟还娶了个这般绝色的女子。
谢让伸手扶了叶云岫一把,扶着她小心跨过门槛。
“道长,这便是拙襟。”谢让转向叶云岫,温声介绍,“云岫,来见过无忧子道长。”
叶云岫也没开口,只默默地侧身行了个福礼,便被谢让扶着去对面椅子上坐了。因为新婚未满月,她又没有别的大红色衣裳出来见客,便依旧穿着婚服,只把婚服上的云肩、飘带等配饰摘去,像一件新嫁娘日常的喜服了。婚服宽袍大袖,越大衬得她单薄病弱。
谢让顺手帮她理了下宽大的衣袖,让她在椅子上坐好。
“道长见谅,她病中不爱说话,也有些怕生。”谢让略带歉意解释道。
无忧子从刚才一瞬惊艳中回过神来,盯着叶云岫的面容打量片刻,目光却渐渐多了一抹凝重和讶异,就连眉头也不自觉地微微皱起,半晌道:“冒犯了,谢家娘子,贫道想问一问你的八字。”
叶云岫低眉垂眼,木木地坐那儿没反应,谢让在一旁从容说了出来。
无忧子从随身箱笼里拿出纸笔把八字写下来,排了六壬,掐指算了半天,眉头却越拧越紧。
谢让看着无忧子的神色,心中不免忐忑,担心他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便侧头靠近叶云岫,轻声哄道:“要不你先回屋去歇着吧,道家排盘总是要费些功夫,不着急的。”
叶云岫顺从地点点头,起身出去。谢让跟到门口,看着她跨过门框,慢腾腾进了东屋,才定了定,回去坐下。
“道长——”他提醒地叫了一声,目光如炬盯着对方。
“哦……”无忧子放下笔,恍然回神,叹道,“贫道……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为好。”
此言一出,谢让脸色越发的不好了,顿了顿沉声道:“还请道长直说。”
“此女早夭面相。”无忧子道,停了停又说,“若我看的没错,这女子的面相,活不过及笄成年。”
谢让脸色骤变:“那就是你看错了!”
无忧子欲言又止,却未反驳,而是说道:“还有这八字,你确定这八字是对的,你没记错?”
“不会有错,庚帖上写的。”谢让道,他还不至于记错。
“这八字,虽说命途多舛,但是却并非早夭命格。”
“什么意思?”谢让冷声道,“果然是你看错了。”
无忧子没恼,顿了顿自也己皱眉摇头,一脸的疑惑:“可我反复看了,反复推算,确实就是这样。这八字跟她的面相,竟是两样结果,因此我才怀疑你这八字错了。”
“八字没错。一个人怎会排出两个命盘,所以如此看来,只能是你自己错了。”谢让这会儿心中不快,嘴上也就带了刺,冷讽道:“怕是道长学艺不精,还得回终南山上再修几年。”
“罢了,罢了。”无忧子把纸上排出的命盘随手划了几下,涂去字迹丢入炭盆,自嘲一笑道,“算命打卦,净是瞎话,公子不必当真。”
他这么一说,反倒像是谢让咄咄逼人,不讲道理了。谢让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太好,毕竟是他自己跑去太清观把人家请来的。
谢让顿了顿,拱手一揖,缓和了语气致歉:“道长见谅,关心则乱,在下一时失态了。”
“我倒不是怪你。”无忧子收拾箱笼,说道,“任谁有这么个貌美如花的新婚娇妻,听了这话也要急的,碰上那样暴脾气不讲究的,怕是拳头都揍过来了。”
“只是……”无忧子沉吟,而后自己一摇头,纠结道,“罢了,连我自己也糊涂了,或许真是我哪里弄错了,公子倒也不必介怀。”
“无妨。是我失礼,诚心给道长赔个罪。”谢让斟酌道,“且不论哪里错了,凡事不必忌讳,她如今确实体弱抱病,道长可知有什么破解之法?”
无忧子一摊手:“我说了你又要生气,若只是早夭命相,反正活不长久了,便不如舍身入我道门,修道修身,增福增寿,就问你能舍得吗?”
谢让无语。
无忧子一看谢让那个脸色,自己摇头懊恼道:“罢了罢了,左右是我今日自己该的,怪我道法不精,反倒叫你心挂两肠的。这么着吧,我给她一个修习之法,你让她早晚勤加练习,好歹也能祛病健身,兴许还能多活两年。”
他说着又坐回去,提笔画起图来,不大功夫,就简洁勾勒出八个动作各异的小人,跃然纸上。
无忧子跟谢让说道:“这功法是我师门所创,统共就八节动作,简单易学,动作舒展华美,因此得名为‘八段锦’,正合女子和体弱者修习。”
无忧子指着图比划演示了一遍,说道:“你先看懂了,不懂的赶紧问我,好去教她。”
叶云岫毕竟是女子,又没有师徒名分,无忧子便不乐意当面教她了。谢让跟着无忧子演练了一遍,确实简单易学。
谢让对眼前这道士的观感颇有些复杂。但他仍是诚挚地再次道谢,也去封了个红封,道士却不肯要。
谢让下午赶着驴车送道士回山,路上便特意请他吃了一顿酒,才把他送到北山。
因而等谢让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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