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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鉴定一下崩坏漫画男主》 31、谋杀(第1/2页)
灰桥港并不大,人人都乐意为自己单调乏味的生活增添些许调剂品——玫瑰夫人和落魄贵族之间的爱恨情仇本足以为灰桥港人增添好几个月的谈资,结果还不到两天,便被一条更加骇人听闻的丑闻取代。
前任治安总署署长,皮靴佬的头头,总是趾高气昂、耀武扬威的尼特·萨曼,其实那方面不行。
最令人憎恶的是,他不光不行,还喜欢以残忍手段玩弄私自掳掠来的平民女孩。
消息来源是一份遗书,其主人正是那位神秘的“玫瑰夫人”。她曾无意间窥见尼特·萨曼无能又恶毒的癖好,却暂时无力揭露其罪行——直到丈夫被污蔑为暴民并杀死,她隐隐觉察到自己与儿子都活不久了,于是决定于极度的仇恨与悲痛中,通过自焚来诅咒仇敌卑劣肮脏的灵魂,并在此之前将遗书交给了灰桥港突发新闻报的主编,一位聪慧正直的先生,直到尼特·萨曼锒铛入狱,主编先生觉得时机到了,这才将她的遗书曝光。
当然,至于那位“聪慧正直”的主编先生在清醒后瞧见自己都刊发了什么时有多么崩溃就暂且不提了。
“……就让我的灵魂在火中燃烧吧,我亲爱的班尼,我亲爱的孩子,请不要恨我,我实在不知道我还能做些什么……对不起,我爱你们。”玫瑰夫人在那份没有落款的遗书中如此写道。
她的故事简直令无数读者落泪,就连不少贵族与学者都听闻了这出悲剧,还有吟游诗人为其写诗。很快,有学者发现第一篇报道的作者署名阿帕特拉的本义,便猜测主编先生之所以刊发这篇“谎言”,是为了测试萨曼家族是否知晓玫瑰夫人的秘密。
不久之后,尼特·萨曼的妻子忽然登报宣布要与丈夫离婚,理由是“丈夫失去了性.能力”。根据“阳.痿审判”法律规定,这也意味着彻底声名狼藉的前任署长除了要站在受审席上接受数十条严厉的指控之外,还需要在十五名陪审团成员的注视下脱掉裤子,当众证明自己的“能力”。
如果说截至目前,尼特·萨曼只是彻底沦为了笑柄——而这场史称“燃烧玫瑰事变”的转折点是有几位尼特·萨曼常年光顾的妓.女勇敢地站了出来,作证足足有两位数的无辜平民女孩被其折磨惨死。
联想起港口曾陆续出现过的年轻少女失踪案,原本只是看贵族老爷笑话的灰桥港人的怒火被彻底点燃,治安总署的大门被人用污物砸得稀烂,来来往往的人路过总会啐上一口,如果不是尼特·萨曼还在监狱里,怕会被愤怒的人群撕成碎片。
当然那时教授早已离开了灰桥港,得知这个消息时他也罕见地陷入了沉默。
“我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他严肃地说:“班尼的妻子识字,报纸上有少女失踪的寻人启事,尼特·萨曼阳.痿且有恶癖——我只是编造了一个故事,顺便结合了些许我看见的真相。”
可惜同伴的眼神只是越发微妙——真不愧是最终反派,寥寥数语便达到了杀人不见血的目的。
时间回到现在,诺瓦·布洛迪尚不知道自己花费了三分钟编造的遗书会引发多大浪潮,他这一整天甚至没有踏出珍珠海公馆一步,全程窝在书桌前整理笔记。
神眷者还没回来,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诺瓦也没在意,俩人都不是需要人看护的小孩子,他的全部心思都在自己的宝贝羊皮本上,等再次抬起头来,才发现天色已经渐晚了。
黑发青年撑着桌面站了起来,这才觉察到因低血糖导致的眩晕。他皱了下眉,下意识伸手去撑一旁的椅子,而异变就发生在此刻——
有人忽地从背后死死捂住了他的口鼻,随后是一条麻绳重重勒上了脖颈,猛地扯紧,试图就这样勒断学者脆弱的喉骨。
桌椅翻倒了,受害者正下意识用双手拼命撕扯脖子上的麻绳。但是来自普通人的挣扎对于一名武者来说,实在太微不足道了。行凶者的嘴角已经露出了扭曲而狰狞的笑意,他在公馆外守了整整一天,却始终没见对方出来,本想着让其在某个角落“开枪自尽”的计划落了空,情绪也从紧张变得愤怒——他干脆决定变更计划,潜入房中,将人勒死再伪装成上吊自尽。
至于验尸官那一关?萨曼家族还不至于连这点东西都搞不定。
凶手正打算继续加大力度,聆听来自骨骼断裂的美妙声响——然后,他听见了一种就像是气囊漏气的嗤嗤声,轻柔沉闷,几近无声,落在耳膜里却是如此震耳欲聋。
诺瓦只感到背后一阵突如其来的湿热,就像被一盆水淋了个正着。脖子上巨大的力量突然消失了,他顺势狠狠往后一撞,随即听见了人体倒地的沉闷声响。
黑发青年捂着脖子剧烈咳嗽着,扭头看去,瞳孔瞬间缩成了一个小点——离他只有一步之遥的位置,一个高大的蒙脸黑衣男性正无声躺在一片血泊里。
那人的四肢和脖颈被莫名的力量扭成了怪诞的模样,已经死得很彻底。更可怖的是,对方浑身上下都是被贯穿的血洞,可以说是被撕扯的七邻八落,白的红的黄的内脏流了一地,血迹甚至喷射到了天花板上,诺瓦刚才觉察到的湿热正是从对方身上喷涌而出的血水和碎肉块。
……这是,什么?
黑发青年下意识想咬自己的指尖,却发现手套的布料已经彻底被血液浸透,温热而黏腻,简直恶心极了。
觉察到守护法术被触动的阿祖卡迅速赶回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幽暗的房间里,桌椅狼狈地倒翻一地,血腥味简直浓得呛人鼻子,一具死状极其凄惨的尸体躺在地板的中央。
神眷者的神情顿时冷了下来。浴室的灯还亮着,当他撞开门时,就看到教授几乎浑身被血浸透,两只血红的手套被甩在地上,其本人正冷静地站在镜子前,仔细观察自己脖颈上的淡红勒痕。
“……”
阿祖卡确定自己心脏停跳了一瞬。
等他再次回过神来,自己已经把人扣在身前,仔仔细细地将对方上下摸了一遍,而他的宿敌正皱着眉,抗拒地试图逃离他的掌控范围:“我没事,血全是那家伙的——见鬼,别摸了,控制一下你自己!”
“你不是给我施加保护魔法了么?”他头痛地啧了一声,尽量轻描淡写地说:“就是效果有点太夸张了,这样会很难收拾,建议以后调整一下。”
——撒谎,神眷者不喜欢血腥味,除了被扭断的脖颈和四肢,其余那些暴虐狂躁的力量并不属于对方。
阿祖卡不答,也不顾另一人身上的血会不会弄脏自己的衣服,只是将人一把拽进怀里,一点点抱紧。
“没事了,别怕。”
他低声说,小心将黑发青年的脑袋按进自己的肩窝里,并顺势轻轻揉捏着对方的后颈。
“……你这是把我当猫哄?”诺瓦站着不动,面无表情地问。
神眷者不接茬,抓住了对方还在不自知轻微颤抖的、冰凉至极的手,一点点用手指深入、握紧。
他的宿敌安静了下来,站在原地任他抱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黑发青年紧绷的身体终于慢慢变得松弛。
……原来同伴的体温真得能令人类镇定下来么?
“……我真的没事,”诺瓦有些疲惫地说:“只是第一次亲眼看见这种事,不太习惯,外加有点恶心——别把我想得太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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