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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棋逢对手,认输是狗》 18、新的篇章(第1/2页)
“小宝回来了?怎么这么突然?”一道温柔的声音进入衣帽间,停在唐誉后头。
唐誉像卡顿了,一点点地看回去,身后站着一个清秀端正的中年男人,岁月并没有压住他的风采,只是增添了沉淀后的温柔。“二大妈,我这块牌是怎么来的?”
“水总。”谭玉宸先叫人,谁能想到今时今日掌握着安保系统生杀大权的人,就是眼前这位——90年代叱咤风云的京城四小龙之一,唐尧的伴侣水生。
水生穿着一件白麻衬衫,在家以舒服为主,但领口开襟处有一大块遮不住的伤疤,它呈放射状趴在锁骨上,狰狞恐怖。“小宝你先起来,地上凉。”
“当年,我不是冠军?”唐誉却没起来,执着地要答案。
水生见他这样,先请阿姨和玉宸出去了,然后搬了椅子过来,温柔地坐在唐誉旁边:“这块金牌……确实不是你的。”
唐誉嘴唇微动,居然一个字都问不出来了。
“你8岁时突然喜欢悠悠球,看到日本有比赛就想去参赛。我和二哥就想着那不如在北京举办一次,也算是国内爱好者的福音。”水生摸着唐誉的头发,娓娓道来。
唐誉眼睛眨也不眨听着,有些冷门项目是这样的,如果国内没有比赛,有条件的家长就举办比赛,生生把一个冷门变成热门。
“比赛中有一套规定动作,很难,比赛之前我们还请了台湾高手来教你,你还记得吧,那个裁判姐姐?”水生问。
唐誉点头,脸色又难看几分。
“你和她练习了两个月,进步很大,连她都说你很有天赋。可是比赛那天……出现了一个比你厉害的小男孩儿,整套动作下来他比你快了1秒。”水生说,小宝的每一件事他都记忆犹新。
唐誉没了力气,干脆把脑袋放在二大妈的膝盖上。
“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练的。”水生很是为难,“你已经很厉害了,除了他,6岁到16岁的参赛者里没有任何一个赢你。”
“可是他赢了。他没有教练,他还是赢了。”唐誉还记得那段日子,自己每天要拿出两个小时来练习,很辛苦。可裁判姐姐会帮助纠正动作,调整球线。而那个人,不管从动作协调上还是悟性反应上,才是绝对的天赋。
“当时我和你爸妈都在现场,因为这场比赛是咱们投资举办,所以大厦主办方就做主,把金牌给了你。”水生拍拍他,“在合影环节里,那个男孩儿没有上台,只有你和季军。我得知消息后立即去找他,他已经被家长带走了。我在大厦门口拦住他的家长,我说,对不起,今天我们只准备了一块金牌。我们会再做一块,方便的话直接把金牌和冠军奖金一起送到您家。”
“他怎么说?那个小男孩儿听见了么?”唐誉急了。
“小男孩儿已经被带走了,我没见到。”水生轻摇着头,“他父亲说,金牌不重要,给钱就行。我立即把现场的现金取出来,10万冠军奖和8万亚军奖一起给了他。他就走了……”
唐誉彻底安静了,他重新看向手里的金牌,手指摩挲着上面的花纹和凹陷。而那层镀金像被融化了,烫手。
“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水生的目光停顿在他的领口,敏锐地发现了一些微不可查的褶皱,显然和别人发生过肢体冲突,“上班怎么样?还顺心吗?”
唐誉静静地休息,半晌才如梦初醒,温和地拍了拍水生的膝盖:“顺心。二大妈你别担心,我很好。”
“小宝,你有心事。”水生干脆坐到地上,并肩陪他。
“没事,我只是……看到大街上有人玩悠悠球,才想起来那天的事。我一直以为……这是我自己赢来的金牌。”唐誉掐了掐眼角,“我没事。”
“心里有事一定要和家里说啊,助听器也该充电了,千万别忘记。”水生将已经长大的小宝揽入怀中,印象里他还是3斤左右,被一场车祸撞成早产儿。他又摸了摸唐誉做过人工耳蜗的左耳,当年留下的祸根已经卷土重来。这回,哪怕让他再拼上一条命,也要护住唐家的这个孩子。
楼下厨房里,没事可做的谭玉宸正在帮阿姨洗菜。
家里的蔬菜和肉食全部来自于唐家自己的食品庄园。庄园不仅为残疾人提供就业机会,也是一层保障,连谭玉宸都记得唐誉小学时被人在饭菜里下毒。
阿姨先叹了一声:“玉宸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知道啊。”谭玉宸摇头,知道他也不敢说啊。
唐基德一直紧跟不放,重新变成了小尾巴。白队读研3年,自己遇上解决不了的事都习惯去麻烦他。他在学校里是绝对的明星人物,但忽然宣布退役也是所有人意料之外。一颗跳高明星黯淡陨落,他的记录也变成了历史。
等到秋招之后,白队更是销声匿迹。他不回学校,不联系同学,体院要改建明星墙,把每一项纪录保持者的照片和姓名展出,他也没去。越来越多的跳高新生把他忘记了,还有人出言不逊,认为他的成绩只是偶然。
现在唐基德跟着白洋回了家,终于知道白洋毕业后住哪里,在现代城。
白洋没赶唐基德,主要是一个字都不想说。打车回来后唐基德还不走,他就随他。家门口有一个蛋糕快递,还有一大束抱不过来的鲜花,是他最喜欢的白玫瑰。他姓白,很喜欢白色,买就要买品质最好的。
“我拿我拿。”唐基德帮着他拿进屋。
白队的住处好大啊,宽敞得不像一个人住,只不过屋里有一股幽幽的阴冷,大概是因为不见光。唐基德把蛋糕和鲜花放在桌上:“白队你饿不饿?”
白洋站在窗前,用力地看着他最喜欢的光辉楼景。“帮我把蛋糕打开,蜡烛点上。”
“好。”唐基德放心了,只要还愿意吃东西就好。蛋糕上有贺卡,赠送人是:屈南、陈双。
是南学长和陈又又!
纯白的法式蛋糕简约高档,金色的蜡烛被唐基德插在中间:“白队,我没打火机。”
白洋的手机震个不停,全部都是体院的同学,数不清的“生日快乐”发过来,他只看不回。随后他走到餐桌前,亲手用打火机点燃了金蜡烛。
蜡烛流下了金色的泪水。
“把那束花,放在蛋糕后头。”白洋说。他看过体院的公众号,跳高队已经开始没收手机封闭训练,屈南不敢告诉自己,可今天也来不了。
唐基德赶紧去办,这一捧花可真够豪气,每一朵都比拳头大,香气扑鼻。他把花束摆放在蛋糕后面,可白洋并没有许愿、吹蜡烛,而是退后两步,拿手机,寻找最好看的角度拍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一切都那么美好,那么热闹。
“你帮我吹了吧,乖,蛋糕你自己切着吃,我进屋睡一下。”白洋朝主卧方向走去,又停下,“你想睡哪屋都行,自己洗漱,不用管我。”
“白队……”唐基德惊讶了,这就过完生日了?
白洋停下,偏过头看他,红眼白像鸽血石。
唐基德难以形容心情,辛酸地说:“……生日快乐。”
白洋笑了笑,头也不回地进了卧室,关上了门。
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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