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宦忠贞不渝: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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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1章 摸脉 蔺南星脸色黢黑:真是晦气极了!……

    鹿韭苑里没有建凉亭, 因此想要在院内乘凉,便只能由仆役搭凉棚。

    蔺太监第的仆役们在新制度的运转下,如今各个都精神饱满, 奋发向上。

    不消多时,众人便在多贤管家的指挥下,将室外布置得有模有样, 舒适宜人。

    粗长青翠的竹竿一列排开, 由麻绳加以固定,竹架上铺设彩色锦缎遮蔽阳光。

    棚内四周透风, 丫鬟小厮掌扇随侍。

    错落排开的竹椅凉快降温,几方竹桌上摆了不少冰镇的点心和饮子。

    光是看着, 就让人觉得清爽消暑。

    姨娘们今日都在宅第里没有出门, 蔺老爷去披沙苑抓人,他们便一个不落都跟来了主院。

    姨娘们是知道正君在自学医术的。

    来鹿韭苑之前,他们也被蔺南星告知了此次前来的目的, 就是为了哄正君高兴, 让正君摸脉玩玩的。

    没人指望沐九如真有悬壶济世的本事。

    反正他们这些做妾室的,被送进宅子里的意义就是侍奉家主和主母。

    那么这个“侍奉”二字,究竟是陪同正君一起闲聊绣花,还是为了哄正君高兴给人诊脉, 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六名侍妾在这两个月里,和主子们已经混得熟了许多。

    进了凉棚以后诸人没有太过拘谨,各自寻了竹凳坐下,吃着瓜果,喝着饮子,拉闲散闷地聊起天来。

    眼里只有主子的蔺小厮,自是没心思和他们瞎唠嗑的。

    他直接从人群里逮出最为身强体壮、脉搏看起来也最为强劲的孙连虎来, 丢到了沐九如的座位对面。

    用作诊脉的地方设了三面曲屏,将此处与外头几人隔开,即挡去了唧唧喳喳的吵嚷声,也挡去偶来送爽的微凉金风。

    围屏中间摆了张大桌,上面支着蔺南星亲手缝制的腕枕。

    桌子的两边,则是面对面设了座椅。

    刚被扔进来的孙连虎乖乖坐在其中一边,另一边则是坐着俊美清贵的正君,还有筹备笔墨、准备记录脉案的蔺老爷。

    孙连虎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他自来熟地伸出沙包大的手掌,道:“正君,你给俺看看,俺有什么问题不?俺最近天天和白锦对骂,脑子里总是晕乎乎的,是不是被她气的血脉不和了?”

    孙连虎和白锦可真是一对欢喜冤家。

    两人平日里便争吵打闹个不停,白锦对谁都是个识大体好脾气的性子,却总是被孙连虎气得暴跳如雷,甚至忍不住把人按在地里痛揍不止。

    这二人的梁子,据说从刚入蔺宅第一日起就已经结下了。

    孙连虎虽说是自荐枕席入的蔺南星后院,但他这个外貌和身世,哪怕向多贤说破嘴皮子地推销自己,也是不可能被放进宅第的。

    虞人虽好男风,但大多数人喜欢的郎君,都是像沐九如这样清瘦窈窕,貌若好女的。

    像孙连虎这样腰阔十围的汉子,全然不符合虞人找夫郎的标准。

    他之所以能进西院,是因为白锦被抬入蔺宅的那日,他刚好在路上撞到了送人的花轿。

    孙连虎灵机一动,不由分说地挤上了白锦的轿子,强行号称自己是白姨娘的陪嫁小厮,要跟主子荣辱与共。

    白锦流年不利,同孙连虎对骂了一路,差点把花轿挤爆,也没能把人赶走。

    花轿便吵吵嚷嚷地载着两个姨娘进了蔺太监第。

    事后蔺南星没有在意此事,听多贤说起时,只是随意地点了点头。

    于是孙连虎这辣眼睛的彪形大汉,就成功混进了蔺老爷的后宅里。

    也算是一段阴差阳错的奇闻了。

    沐九如对着孙连虎这活宝笑逐颜开,道:“我来瞧瞧。”

    孙连虎黢黑的手腕自觉地靠在了腕枕上,沐九如沉了沉心绪,将三指搭上这人的寸关尺三脉。

    顺滑轻柔的跳动感立时传达了过来。

    沐九如眼眸微亮,细细品着指尖的脉象,将感知到的状况与记忆里的学识做出比对。

    孙连虎的脉息是极好极稳的。

    不浮不沉,有力柔和,节律规整,大约一息四至,是习武之人常见的情状。

    脉宽而稳,但有些洪,大抵是有阳热的症状……

    沐九如的整颗心神都投注在了脉率上,安安静静地切着脉。

    孙连虎在一旁干坐,却是有些无聊了。

    他看向敛眉研墨的蔺老爷,热情地道:“蔺公,你早上教俺的那招,俺已经吃透了!等下再比划比划呀!”

    他挥舞起另一只空闲的手,激动不已地道:“嘿嘿嘿,蔺公手把手教俺,简直就是俺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俺都舍不得洗手了!”

    蔺南星汗毛一竖,心虚地看了一眼身边的正君,沉声道:“……话说清楚,咱家握上你的手腕,借力不过一瞬就把你甩地上了,并无手把手。”

    孙连虎并没感觉哪里不对,从善如流道:“是啊!俺是真的舍不得洗手了!蔺公的手,那可是杀了多少夷贼的手!竟然碰了俺的手腕,还指点俺比划!”

    蔺南星:“……”和这憨包讲不通道理。

    孙连虎兀自激动不已,从怀里拿出了一个东西,热泪盈眶地道:“蔺公,你之前在战场上给俺扔过一个夷贼的头颅,你应当是不记得了,但那贼人的耳朵俺可是一直留着。”

    蔺南星定睛一看,孙连虎手里捧的竟是个风干的人耳!

    因为经年历久,那夷人的耳朵已成了乌漆墨黑的一团,干干巴巴,毫无水分。

    表皮却油光锃亮,显然是常常被拿在手里盘玩出来的。

    这孙连虎到底是哪儿来的癫人!

    蔺南星连忙伸手,挡住沐九如的视线,喝道:“收回去,别污了正君的眼睛。”

    “哦……”孙连虎把耳朵又塞回了原位。

    蔺南星这才松了口气,把手移了开来。

    沐九如倒是对这样热热闹闹的场面十分喜欢,他轻笑着道:“孙连虎,再换只手。”

    孙连虎收回了原来的手,拿出另一只来。

    蔺南星道:“等等,先去洗手。”

    孙连虎大声叫屈:“这耳朵不脏!俺天天盘它,它每个角落都一尘不染!”

    听起来比刚才更糟糕了!

    这得是多差的卫生习惯。

    怕不是刚才给少爷切过脉得那只手,之前也盘过这脏东西了吧?!

    蔺南星看着孙连虎双手,眼神犀利,像是想把那双手给剁了。

    孙连虎如有所感,双手放在膝头,铜铃般的眼里满是违和的委屈与控诉。

    沐九如看他们孩子气地闹成一团,心里更是轻松愉快。

    他拍了两下小相公,安抚道:“好了,没事的,这……”他又轻笑几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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