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香酱今日也在绝赞日常中: 17、第十七只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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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大楼倾倒,于是千年之城毁于一旦。无数冰蓝色的数据块开始分裂,碎在地上时构成了漂亮的冰蓝花,朵朵绽放,一直盛开到丘比面前。

    花海摇曳,而中央白紫色长发之人向丘比走来,最后停在它的前方。

    “你真的是因为在意“缘”,所以才会最终选择它作为答案吗?”来人微微低头,他保持着亲切的笑容,其中的一片数据块碎片落在他的手中,变成如同藤丸立香发色那般橙红的花束。他仿佛透过丘比的外表看到了它的内在,“揣摩他人的想法,最后捏造出讨人欢心的答案可不是正解哦~”

    丘比的视线停留在橙红花束上几秒,接着微微歪头,将毫无情绪波动的赤眸转向他——

    “不愧是梅林呢~”

    “梅林是因为担心我对立香酱做什么才来这里的吗?”

    花之魔术师继续保持着不变的笑容,“不,我只是希望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仿佛镜面两侧,两双颜色不同但同样平静如水的眼眸相视,身形完全不一致但内在无尽相似之兽正在此地交谈。

    “你对立香酱的死亡,看法是什么?”

    丘比没有言语,只是目光在橙红花束上再次停留了一瞬。

    它似乎什么都没有告诉梅林,但他却仿佛知晓了答案,眉眼弯弯地答道,“原来如此。”

    壮阔的冰蓝花海缓缓上浮,花瓣片片分解,最终重构为数据块。

    清风吹来,人影消失。

    已是离去之时。

    似乎一切都恢复原状,而丘比知道——

    梅林带走了手中那橙红如暖阳的花束。

    粉白色的生物看向梦境的一角,那里是一幢住宅——藤丸立香的家。

    少女说着“明天去叔叔家如果一不小心睡着,我的脑袋可能就会保不住。我今晚一定要好好休息,所以拜托丘比帮我在梦境里变出我家,这样我就可以上去睡觉”的话语,最终在梦境的床上安静地睡着。

    而如今乌鲁克的风将昨日吹散,一直吹到今日。

    【对不起哦,】丘比向我道歉,【如果不是我把立香酱拉入了我的梦境,现在你也不会被困在吉尔伽美什的梦境里。】

    我觉得丘比这个“困”字真的用得非常精髓。不知道为什么,我叔叔的梦境特别长,长到我感觉快要在此地长草。

    自从我被赦免后,我开始过上咸鱼的生活。不知道为什么街上的人都认识我,走着走着总有人给我塞东西,虽然我确实做过很多支线,但是总感觉这样似乎有些夸张。

    【不夸张哦,我现在就帮立香酱做个声望统计明细吧,】丘比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不得的话语。我还没来得及拒绝,它便又告诉我,【已经做好了哦~】

    【谢谢。】

    我眨眨眼,在查看表格时,我终于注意到我在这里的声望值真的好高。

    【就算再怎么廉价的支线,积少成多后都会成为庞然大物,】丘比的尾巴停在每个支线所涨的微小声望数值上。

    没有人希望做梦都被累死,我也一样。所以在度过最肝的时期后,我选择快乐躺平——

    难得有机会,我要亲身体验乌鲁克的风情!

    大叔大婶大爷大妈看到我在城邦里到处游玩,纷纷露出“大难不死就应该多享受生活”的欣慰眼神。而在陪小孩下了几盘棋后,就连小孩都想塞给我小零食。

    我快乐地过着阿巴阿巴的撒野日子,但是直到我的足迹留在了乌鲁克的每一处,这个梦境都没有一丝将要结束的迹象。

    【丘比,我们一起来分析叔叔的梦境,盘一盘潜在的逻辑吧。】

    【不需要这么麻烦哦~我可以现在回到现实,在现实中把立香酱叫醒,从而脱离梦境。】

    【但是梦境作为潜意识,会暴露出很多藏在心中的问题,】我没有同意丘比的提议。

    比如小安的梦境是当年的受刑——他难以磨灭的阴影。

    【叔叔的梦境这么长肯定他的原因,】我坐在乌鲁克的高墙上晃着脚,【梅林曾经教过我一些梦境解析的理论,不过我也就只学会了皮毛。】

    然后那点皮毛告诉我,叔叔大概是希望梦境里留下某些原先未能留下的事物。

    这里是乌鲁克,一座鲜活的城池。

    我从高高的城墙上向远处望去。

    城墙里的人民正在努力生活,而城墙外的士兵正在奋力抵御魔兽。

    梦境里的我没有携带我惯用的枪/械,没有任何型号的手/雷。不会魔术,甚至连小安也不在。

    但是曾经获得的知识不会欺骗我。

    虽然这里没有制作枪/械和手/雷的材料,但我用换来的东西自制了简易的望远镜和扩音器。

    反侦察一直没有从我爸那边毕业的我,侦查能力却很强——仿佛把反侦察上的技能点全都移到了这里。

    战场中的每一位士兵都比我饶勇善战,但是在城墙上的我能看到下边的士兵们所看不到的全局。

    我不是指挥官,但我可以提醒他们所注意不到的微变。

    我站起身,躲过飞溅上来的箭雨,一手拿着望远镜,一手扶着扩音器——

    “十点方向,魔兽暴/动!”

    有人被魔兽践踏,于是鲜血淋漓爬不起身。

    我不知道怎么算鼓舞人的正确方式,总之我这样对他喊道——

    “士兵帕可斯!你妈帕克里娜大婶说你家今天的晚饭有你最喜欢的烧鸡!如果你回不来,那我直接把它吃完!”

    战场上的对话都是吼出来的,魔兽在咆哮,士兵在大喊——

    “可恶的异邦人!”他终于极其勉强地站了起来,“你等着吧!我们会凯旋!”

    “好!”我转向下一个人,“士兵巴特莱,你再起不来你老婆没了!尼可娜今晚只会在树下等你告白等到八点!”

    “你!你为什么会知道!?”

    于是又一个人站起来了。

    有了友人帐后我能简单记起夜斗,但是曾经反复背笔记来记忆夜斗的时光依然存在。那些时光点滴积累,最后百炼成钢,成为我记忆力进步的基石。

    在乌鲁克到处游荡的日子里,我走遍这座城池,把所有我遇见的人和事全都放入记忆——

    积少成多。

    我最终记下了这座吉尔伽美什记忆中的城池。

    我一边刺激着濒死的士兵,一边进行魔兽的状态汇报,于是没有注意到被反盾后疾速上扬的飞箭。

    就在飞箭即将刺到我之时,一只手把我直接拉到旁边的哨台上。

    “侦察兵,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站在城墙上,你这样绝对会被误伤!”

    那是一位普通的士兵,他在吼了我之后迅速把备用头盔戴我头上,又丢给我一瓶水。接着他不再管我,直接在哨台上关注战况——

    “注意三点方向!”

    头盔很沉,差点把我压得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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