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我还是我: 53. 五穿 薛盈会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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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跑得太快,有狗撵似的,仆从们一时间都没能跟上。

    到了大街上,三月末的夜风依旧很凉,吹拂过周身,卫听春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的一身热汗,瞬间带走了她因燥热而升高的体温。

    她站定在太子府外幽暗的长街上,明明灭灭的高门红灯笼,正如她此刻摇摆闪烁的内心。

    她一时间有种不知何去何从的迷茫。

    不应该是这样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在她的设想之中,薛盈会是她至亲至信的亲人,他们可以相依相偎相互扶持着度过漫长的一生。

    卫听春甚至还设想过,如果到后面,自己有了孩子,或者薛盈有了挚爱,他们可以经常小聚,一起过中秋,过年节。

    薛盈可能是她的晚辈,是她母族亲人的存在,可她却从来……从来都没有设想过,薛盈跟她之间会有什么。

    卫听春漫无目的地沿着街道行走,身后追出来的仆从,总算是跟上了,刘嬷嬷上前为她围上了披风。

    卫听春周身一暖,独属于薛盈的馥郁香气围拢上来,她整张脸,耳根脖颈,包括手指尖,都一股脑地泛起了羞耻的红晕。

    是真真切切的羞耻,想起薛盈的告白,想起他说的无法接受周礼有过女人再碰她,卫听春后知后觉,连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啊!”她泄愤一样,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面喊了一声,想把胸腔之中的憋闷发泄一下。

    但是半夜三更的到底扰民,她短促喊了一声后,就赶紧被仆从们扶进马车,准备先回征南将军府。

    上了马车后卫听春坐在那里,盘膝蹙眉沉思。

    她是真的没想到,薛盈竟然……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竟然丝毫都没有察觉到。

    而且薛盈未免也太离谱,她做齐辉那时候,活脱脱一个满面胡须的彪形大汉,难不成薛盈有断袖之癖?

    可是她做女子,他也是那样,他……哎。

    卫听春深深叹口气,刚才那种怒意和震惊全都慢慢散去,剩下的只有浓浓的无奈。

    这可怎么办啊。

    她强忍着没有挑破,薛盈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怎么回事,竟然还用药压制人欲……这确实是只有他这种脑子不正常的人能干出来的。

    卫听春现在就是后悔,就后悔。

    她不应该一直将薛盈当成小孩子,分明已经无数次感叹他长大了,却总因为她男女身都用过,和薛盈之间没有芥蒂,就觉得自然相处便好。

    她甚至因为自己曾经求而不得的同亲人亲密的时刻太少,便对薛盈便格外宽厚,抱他,摸他,希望能补给他些许不曾在庆嫔和皇帝,甚至是任何的长辈朋友那里得到的亲密。

    人总是需要触碰的,需要拥抱甚至只是依偎。

    她没有得到过的那些,都恨不得一股脑给薛盈,而薛盈给她的回馈,也是让卫听春求之不得的。

    她甚至觉得这样的互惠互利相互取暖,能一直一直维持下去,维持到死,到薛盈死去。

    那样她或许就能像真的死去了一个亲人那样,伤心难过一番,然后再度一个人走自己的路。

    毕竟在任何的世界,亲人总是要离世的,我们独生独死,独去独来,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可是……薛盈太坦诚,给她的情感回馈也太过热烈了。

    卫听春甚至不知道,连薛盈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的回馈超越了那条应该遵守的线,变为了让他们两个都无所适从的欲。

    卫听春愁得一张秀丽脸蛋都快抽在一起了。

    马车缓慢地行进,她甚至有些后悔对薛盈刨根问底,如果她不问,说不定薛盈真能用药压下去。

    这样他们就还能自如相处……

    这以后要怎么办?

    怎么办啊!

    卫听春靠着车壁,瘫软的样子活像条失去了人生目标的死狗。

    马车这时候转了个弯,卫听春想薛盈的事情实在是太焦头烂额,她甚至没有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从什么时候变得密密麻麻。

    等她回神,马车已经猛地停下。

    卫听春没有防备,朝前一倾,差点打了个滚,马车停得太急了!

    卫听春爬起后立刻警觉起来,出声喊了一声:“刘嬷嬷,怎么回事?”

    她没有马上出去,她察觉到气氛诡异,车外除了马匹焦躁地在地上踩着蹄子,马车因此十分不稳之外,没有一丁点的人声。

    糟糕了。

    卫听春冷汗津津,从自己的马车夹层里面,悄无声息摸出了一把短刀。

    她半跪在马车之中,做出一个蓄势待发的姿势,她好歹会古武,就算身体素质不行,也不至于立刻落了下风。

    但是她等着车帘掀起来,出其不意和对方对刀的算盘落空了,因为很快破风声响起,没有人挑开车帘试图把她拉下去。

    “咻咻”声响,是对方吹出的暗器。

    卫听春原地翻滚了一下,贴在车壁之上,但饶是如此,也根本躲不过雨点一样细密的自马车外面射进来的暗器。

    是针!

    卫听春反应迅速抓起衣摆去挡,但是暗器太密集了,很快,她的脖颈处被针尖划过。

    细细的血线流出来,这点小伤她根本不放在眼中。

    但是坏就坏在,这样的针通常都不会是真的用来攻击人的,而是会淬毒。

    卫听春反应过来,立刻横着匕首,在自己中针的地方割了一刀。

    她掌握着力道,鲜血涌了出来,不至于丧命,却能冲掉针上的毒。

    但是很快她还是感觉到头脑一昏,她靠着车壁,心道糟糕,这不是毒,是烈性迷药。

    很快,卫听春只觉眼前天旋地转,她看到了有人挑开了车帘,穿得乌漆墨黑。

    她在昏死之前,都在分析着到底是谁,要对一个将军府的庶女下手?

    她不该被薛盈吓到,半夜三更跑出府,对方是冲着薛盈来的……

    卫听春无力软倒,很快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处床榻之上,有人在低声问:“她脖子上的伤处,可会累及性命?”

    “不会。不够深。”

    “性子倒是够烈,发现中招立即自刎,不愧是太子的人。”

    “下去吧。”

    两个声音和脚步都渐渐远去,卫听春又闭着眼睛,确定周遭除了自己,连微弱的呼吸声都没有,这才慢慢睁开眼睛。

    她处在一间屋子中,有些简陋,但是也并非是什么寻常人家。

    卫听春很快发现,自己被捆住了,手脚分开捆在床上,脖子上的伤处已经被包扎好了。

    从刚才那两人的对话中,她确定了对方确实是冲薛盈来的,她出入太子府频繁,就算再怎么隐蔽,也未必不能探查。

    她和薛盈早就预料到过,会有人发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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