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死后她家暗卫疯了: 27、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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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四周人退庭院门口,院下无人时,姜瑶敛瞳:“泉州。”

    “什么?”

    “你还可以,去泉州。”

    姜瑶叹息:“当然,不是无条件的。”

    她指向她心口。

    “阿骨儿会在你的心肺种下蛊虫,你将永远不能离开她百步,也无法透露出半点关于寒毒的消息。你应该知道她真实年龄,不必惦念要如何糊弄她。”

    梅玉的脸霎时雪白,只问:“殿下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姜瑶视线略过屋顶上歪着脑袋,一动不动小心望着她们的黑鹰,笑了下。

    “架子上的信鸽总是在少,葫芦儿性情看起来凶,却从来不会吃本宫不许它吃的东西。”

    她说着,放平了心境:“你没将这个消息送给穆元吉,和州那次,也没卖出阿让的情报。本宫都很高兴。”

    “如果你逃了。银龙卫确实会在城门口杀了你。但是你没有。”

    姜瑶扶着她起来:“所以,和孙绝他们一起去泉州吧。”

    很奇怪。

    按照她一贯的性子,会杀了梅玉。

    可是这一次,竟犯起妇人之仁。

    ……为什么?

    因为她和聂让,有相似之处吗?

    长公主不解,心却战胜了理智,做出看似并非最优解的选择。

    她用力拍了拍她的肩头:“梅玉,十六年的侍奉与情谊,换一条不致命的消息,本宫姑且能忍。”

    莫名的,梅玉鼻翼一酸。

    原来她做了什么,殿下一直知道。

    所有纠结痛苦,不过她眼中不过尔尔。

    姜瑶拱手算一礼:“祝君此去,不再相见。”

    梅玉长久失语,不在说话。

    长公主离开院子前,看了眼上空上弦月:“还不曾问过你的真名,有吗?”

    许久之后……

    “梅玉,殿下。”

    她带着隐隐泣音:“奴婢,奴婢就叫梅玉…梅玉知错。”不求原谅。

    梅玉一时间想起了很多,又似乎没想到什么。

    只是忽然记起上一次和殿下出行去白豸山庄,在车上的欢乐热闹。

    姜瑶叫来暗卫,押送梅玉去白豸山庄,同她勾唇:“永别,梅玉。”

    .

    月挂高空,黑鹰夜间精神抖擞,落在屋顶盯着下方人来人往。

    今日的建康格外喧腾,长公主遇刺、李府查封、永宁郡王入狱、穆元吉遭软禁,一连串的事情噼里啪啦。

    尽管不知具体,但明日的老百姓的谈资定和朝堂的参折一样热闹。

    子时姜瑶才处理净了尾声,将一切初步敲定,只待大理寺走流程。

    洗漱之后,她抱着手炉躺倒在软塌上,旁边没了一贯随侍熟悉的人,她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你们都下去。”她招了手,让随侍的仆妇退下。

    新补的妇人异常听话,从不敢置喙长公主的决定,二话不说,便退了。

    “……”

    姜瑶披着小羊毯翻身,将枕下的镜子翻出来。

    她摩挲着手中镜面,视线在触及右上角新添的一道从上裂至下、几乎贯穿神镜的狭长裂纹时顿住。

    立即沉下眉,拂过裂隙。

    上个月碎开的?

    不对,若是这么长,当时就应该发现。

    以她这些年来对镜子的试探和理解,当某件事和未来出现偏差时,镜面就会裂开缝隙。

    如果这种偏离越来越大,这道缝隙也会跟着越裂越开,向外延伸。

    她应该没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吧。

    硬要说什么不对之处……

    姜瑶仔细思索着一切细节,猛然惊觉。

    ——她将本该辞走归乡的聂让托给了赵羽!

    不,似乎哪里不对。

    姜瑶揉了揉额角。

    如果镜面的碎裂事情和阿让有关,那她的计划就不一定严丝合缝。

    北疆,就一定比建康安全吗?

    有一个可怕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你还记得,阿翁怎么死的吗?

    姜瑶凝眉,屈指,最终在镜面缓慢勾勒出金痕,第二次写出熟悉的名:

    ——大赵长阳侯聂让

    这是她已拟定的诏书,盖好了玉玺,就放在她书房底暗室里。若有时机,王定生会接到她的遗信,替她取出并公布于天下。

    也算了解当初的承诺。

    既如此,再看一次吧。

    希望就此安心。

    .

    铜镜裂了两条缝,所幸不碍观瞻。

    这一次的场景,很长,甚至周围时间也有所凝留。

    金芒渐渐淡去,长公主看见了远方从未见过的奔腾河道与不见边际的关中平原。

    玄甲卫持刀驾马冲杀平原,怒吼声鼓声齐作,踏碎了山峦长河。

    黑甲将领持玄刀驾马,黛蓝披风,面容冷峻,脸上带血。

    是阿让啊。

    姜瑶下意识微微笑起来,细细打量着他这一身行头,笑意更深。

    确实威武。

    他左手持刀,刀锋如影,自敌阵间杀了个来回,马背上便多束着三颗血淋淋的头颅,竟是鲜卑首将。

    “穆元巍已死,随聂将军冲锋——”

    军气大振。

    “聂让——”敌军有人指着他怒喝,“你身上淌着勇士的血,为何甘做汉人走狗…”

    狗字未来得及出口,黑芒一闪,视线扭曲,天地掉了个个,紧接而来便是窒息与无尽的漆黑。

    人头滚滚落地,血喷射在地,杂着黄沙混成一团。

    枭首不过一刀。

    这还是姜瑶第一次见到聂让如此直白,往日刺客来袭或遇伏反击,他多使袖中箭,极干净,不会有一丝血让她直视。

    聂让随手抹去脸颊鲜血,只一甩刀尖,肃杀之气经久不消:“继续追。”

    兵败如山,北周众兵四散溃逃,平原上漫天黄土。

    靠河道处,北赵设了一处营帐,宴飨,今夜星斗满天,天穹摇摇欲坠,士卒围着篝火,听九河涛涛,面带即将归乡的喜色。

    姜瑶看了眼天上岁填双星,齐在。

    她死后四年?

    再大致测算了一下位置。

    能到这里,聂让至少领士卒北击了千里,打下贺兰山以东的整个河套平原。

    有这样一个天然马场,自此大赵退可守陇北,攻可进狼山,而鲜卑远遁于阴山以北,起码二十年才能缓过劲。

    比她预料的,还要早得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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