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傲天拒绝被炮灰(快穿): 22、被满门抄斩的宠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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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禄城防巩固,不可与固阳等量齐观。班稷副将不欲打草惊蛇,便下令只在夜里行军,到达光禄城郊时比原定时间晚出两日。

    班稷军旅劳顿,尚不等休息整顿,便迎面遭遇了侯敌已久的光禄守军。

    前往固阳的那两千军队更没讨的了好。

    固阳本就是大县,又临近大庆北境,地处机枢。城中明面上的守兵人数不在小郡在下,极为骁勇擅战。

    且县中民风极悍,百姓平时为农,战时为兵,操起刀棍便敢上阵杀敌。固阳县令提前得了消息,战前种种筹备皆妥当,战力远不似班稷预料中一般疲软。

    待班稷发现中计为时已晚。两处战场鏖战多日,前往固阳的班稷士兵大败而归。光禄战场上,双方士兵皆疲精竭力,久久僵持不下。

    正当两军相持之际,却有一队人马自犊和借道,突击班稷后方部队,瞬间扭转了战局。

    正是张继佑等人亲自训教出的虎贲军。

    先前援军未至,徽昭一行人势单力薄,便只在固阳战场游击,截杀班稷败军。待虎贲军经行固阳,双方一拍即合,当即驰援光禄。

    彼时沈策正眉头紧皱,在军帐中部署下一步作战计划,乍然听斥候来报,称有不明军队自后方夹击班稷。他微微思索便知是徽昭率军来援,当即大笑出声,朗声道:“援军已至,光禄之困解矣!”

    光禄守军激战日久,如今一闻援军已至,便似虎添翼如有神助一般,纷纷抖擞精神,一扫前几日的疲态,作战极为骁勇。

    一时杀声震天,金戈碰撞之声响彻城门。

    虎贲军训练日短,于战场上拼杀之际,难免有力不从心之处。幸而军中士兵自入军后便未曾缺衣少食,大多身体健壮,别具蛮力。军中兵士排列军阵,配合极为默契,竟为战局增添了不少助力。

    光禄军与虎贲军配合得当,酣战多时,终于重创班稷,大胜而归。

    此役过后,张继佑率小股卫队回沙陵县主持大局,沈策留守光禄统计伤亡人数,处理战后事宜。

    宜将剩勇追穷寇。徽昭将战后军务尽数托付于沈策,自己则率领虎贲兵众追击班稷残部,截杀班稷逃遁的高位将领,直至三日后才率军折返光禄城。

    战后清缴所得,共斩杀班稷副将一人,偏将、裨将三人,歼敌四千余众,缴获马匹近三千,军械器具不计其数。

    此战小胜,城中百姓自发送来各种肉蔬。光禄守将下令烹羊宰牛,犒慰三军,城中守军士气一时大振。

    光禄衙署内,徽昭与众守将分列而坐,气氛分外沉凝。

    另有一纸告身陈放案牍之上,几位光禄守将依次细细查验。片刻后,为首之人朝徽昭一拱手道:“末将参见将军。”

    之前朔方一役,因班稷虎视在北,穆祉炜并未敢侵吞徽昭的战功。朝廷为平息军中不满,表面功夫做得极漂亮,破例将徽昭连晋数级,官拜正三品怀化将军。

    徽昭拱手回礼,说道:“当日失散于两军议和之际,并非我本意,实罹班稷内争之祸。如今班稷又起战事,可知其亡我汉人之心不死。此役虽胜,却并未伤及班稷元气。至多不出半月,班稷大军便要兵临光禄城下。为今之计,还望诸位将军速速请援朔方、五原诸郡,共御外敌。”

    光禄守将相视苦笑,纷纷闭口不言。沈策却没那么多的顾虑,直接开口道:“将军不知,朔方一役后,骠骑大将军留守雍州,大力整顿军队上下。王将军日前上奏乞骸骨,光禄城孤立北方,自三日前便被断掉了一切供应。”

    雍州前刺史邱闻舟落罪之时,徽昭便猜到曹、穆两家定会趁机铲除异己,却未想到西北军中倾轧勾结已然到了这步田地。

    徽昭面颊微微紧绷,沉声问道:“城中粮草辎重,还能支撑几日?”

    沈策答道:“若无战事,尚可支撑半月。若班稷来犯,至多撑不过十日。”

    徽昭捺下心头骤然升腾的怒火,正色道:“光禄地处机枢,一旦城门失陷,石门障以北再无关隘可守。届时北境防线废弛,班稷便可长驱直入我腹地。如今我有一计,或可解光禄之危。事成或败,全凭诸位定夺。”

    她食指与中指并拢,轻轻叩击桌面,直直望着众人说道:“日前光禄一战,诸位将军也看到了。我私下养了一支亲卫,辎重粮草自然不缺。若诸位有意,万石粮草后日便可抵送光禄。”

    堂上一时躁动,光禄主将微微抬手,众人顿时安静下来。那主将微微沉吟,问道:“将军可有什么条件?”

    徽昭单刀直入道:“我要光禄守军及城中百姓尽数并入我虎贲军。”

    一名守将当即拔刀出鞘,喝道:“将军未免太过放肆!”

    几乎与之同时,沈策的佩剑已横上守将颈侧。

    “放肆?”徽昭拾起案牍上的那纸告身,慢条斯理地将它一点点撕成碎片:“元封十六年,先帝宠幸中官,冤杀何其俞、孙厝等二十三名清流文臣。次年九月,宦官陈览戏杀张相嫡子,王屋张氏坐不敬,满门被诛。”

    “显德二年春,徐州水患,江北流民二百万口,无名数者四十万,饿死者以千数。同年九月,太傅沈平川以谋叛罪论处,满门一百八十七人,殆无活口。”

    她一一扫视堂上诸人,目光锐利至极:“太阿倒持,功名何用?篡杀殃祸,策勋何用?事危累卵,犹欲效仿处堂燕鹊,无乃逆诈乎?我闻贤臣择主而事,良禽择木而栖。今班稷虎视在北,而城中无粮,僵守忠名,不识变通,实同坐而待死者,何其不智!”

    那名守将被剑架着脖子,却丝毫不惧,犹自怒斥道:“乘人之危,非仁也!篡位窃国,非忠也!将军不忠不仁,纵他日得位,不正也!彼得位不正者,何以服人?!”

    徽昭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放声大笑,一字一句锋利至极:“小人之忠!自古立君为民,民贵而君轻。水则载舟,水则覆舟。不知恤民之君,百姓为何要为之拚命?光禄守军二千余,不知今冬领受朝廷银饷几何?冬衣几件?将军百战死,忠的是天下社稷。千百年来多少人拿命拼出来的节义声名,哪个是囿于一家一姓?”

    她忽而扬声道:“季平!”

    沈策收剑拱手,应声道:“臣听令!”

    “既然人家百般推阻,我等何必在此徒做恶人?即刻清点兵员,明日随我南下!”

    那守将一张面皮涨得通红,正懊恼不已,乍听此言不由大惊失色,急忙出声道:“将军且慢!”

    光禄城孤立在北,守备废弛。城中常驻守军不过两千余。若非沈策提前调遣五千兵马驻兵于此,日前与班稷的那一场战役,光禄守军只会闭城不出。

    一旦沈策率兵出走,区区两千守军,更无军粮,如何挡得住班稷铁蹄?

    徽昭看向那名守将,只见他面皮涨红,低着头说道:“还望将军从长计议!”

    徽昭无意为难光禄城中诸人,闻言便顺势说道:“非我有意逼迫诸位。如今正值凶年饥岁,我部曲粮草也是将士辛苦所得,不是白捡来的。不若两家合为一家,届时动发举事,犹运之掌。军部之间,亦可平均辎重,岂不善哉?”

    光禄主将沉吟再三,说道:“若我等率城中百姓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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