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见弹幕后: 24、秦凤茹?顾嫣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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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好了的金太贵人原本想趁着遣散太妃的东风归家。她才十五六就被迫做了寡妇。现在有这个恩典,能在家中了此余生其实是幸运。

    可家里却算计好了,要用她归家换来她继母生的妹妹一个县主的晋封。

    元岫虽不知金家情况。但不难去想。金太贵人13、4岁便入宫,当时先皇都五十了。就算那是天家帝王,也实在说不出母家对这个女儿有一丝半点的怜惜。

    金太贵人还想回去,就代表对家里余情未了。却也不想给残害她的人吸血。

    元岫见金太贵人一边拧着帕子一边抹眼泪,无奈道:“那也不至于去太庙吧。”

    太妃中不乏对先帝用情至深之人。没了帝王雨露,便出宫清修。元岫不支持,也尊重。

    但也不想看见花一般年轻的人也去做那槁木死灰。

    金太贵人有些赌气得道:“也不想被他们嚼舌根。”

    元岫没再说话。只道:“其实你想把县主的身份给谁,不过是本宫一句话。不过这样的人家是否还要回去,才是你真该斟酌的。太贵人还是回去仔细想想吧。”

    怜惜她年幼守寡。但事到如今,也该成熟些多为以后想想了。

    金太贵人没再多说,抽抽搭搭的离开了。

    人走后,新雨收拾了她的茶碗,不禁感叹:“说到底也是个可怜人。”

    论太妃资历尚浅,论家里,她本就是家人攀附皇恩的工具。

    元岫淡笑:“是了,这世道男子若无本事亦如浮萍随波逐流。何况女子。所以,总要手里多抓些东西,长出自己的根,才不怕变故。”

    话音落,就听见殿外响起声音。

    “皇后又大谈什么高谈阔论了?”

    元岫一怔,与新雨对视了一眼。新雨匆匆端着茶碗下去。元岫起身:

    “不过是些小心思。皇帝日理万机,哪里有精力管这个。平日这时都在御书房。今儿倒有空了。”

    朱慎尧不理会元岫的小脾气。落座开口道明了难题:

    “不算大事。太妃一事皇后没少操心。今儿刑部秦侍郎找过来,想要接秦太嫔归家。身为胞兄,他言辞恳切,字字泣泪。说了一家思念之情,亦有爹娘年老,想见一见女儿的情分在。可朕传信给了秦太嫔后。秦太嫔却说她一心为先帝守着,不想其他。如若勉强,便要去寺庙清修,以表决心。此事朕不大通,便来问皇后意思了。”

    这倒也平常。那些母家会为了一个县主之位接太妃回去。元岫一开始就想到了。不过只要太妃还是太妃,就算是为了利益接回去,顾及皇家颜面也不会让太妃难过就是了。

    太妃们自己心里也有数。这样也不肯回去,要么对先帝是真感情,要么就是那家实在没有可留恋的了。

    “没有太妃不愿硬往回送的道理。左右皇上的圣旨又没规定时间。就算太嫔再考虑几年也使得,哪里就急的立刻回去呢?”

    是这个道理。朱慎尧略作思考,又讽刺一笑:“虽然他哭得真挚,不过一想他家中女儿即将出嫁,多半是想给女儿讨来一番尊贵。”

    元岫再少做交际,京城高门也是略有耳闻的。加上上次选秀,差不多天下官员的出挑女儿都在她面前露过脸。

    “心疼女儿也是有的。不过秦家女儿我记得年方十三。竟不知秦家的女儿嫁人这样早。”

    选秀是规定十三岁以上,而除非别的特殊情况,大夏朝的结婚年龄普遍十五,也就是及笄后才会成婚。

    朱慎尧有些狐疑的看着元岫:“你竟不知?”

    见元岫一脸莫名,朱慎尧解释道:“朕也是今日才听说。那秦侍郎发迹前在老家有一妻子,早早为他生下了一女。因为当年他一心仕途,妻女就都留在老家伺候爹娘。近日原配妻子身故,女儿作为家中嫡长女入京归家。这原是你们女人家的消息,倒是叫朕来与皇后说。”

    元岫恍惚记得当初入宫选秀说的是嫡女。又不大肯定。听朱慎尧调侃,便反唇相讥道:“是了,臣妾是个糊涂鬼,哪里及的上皇上细心周到。连大臣下的嫡长女入宫都如数家珍。”

    “咳咳……”朱慎尧别扭的咳了咳,偷眼去看元岫,确定她并未当真,方道,“这倒是冤枉。那姑娘虽然老家偏远地区长大。却是个才华出众之人。随便写的几首诗名动京城。几乎力压京内的一众贵女。我听大臣汇报时候对她都夸赞不已。你是知道的,那群老顽固对女子眼睛能翻天上去,能叫他们夸赞才情,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

    元岫秀眉一挑:“有道是英雄不论出处。京城里养的娇小姐,还真未必比得上外头的姑娘见过世面。这么一说,我都有了几分好奇这位秦大姑娘了。”

    等朱慎尧聊够了回御书房,元岫就命晚秋拿了之前选秀时入选的花名册来。

    直至太阳西斜时,元岫带了几样点心,去了慈宁宫先跟太后请安后,挪步去了秦太嫔住处。

    慈宁宫虽大,可架不住先皇的后妃多。差不多只有一宫主位,才能独享一个住处。位份低的都要两三个人同住一块。现下大批太妃被接出宫,才不算太拥挤。

    秦太嫔还以为元岫是说客,收下了茶点低头目光灵动,似乎在等元岫说话,好开口遮过去。

    元岫看着这不过二十五上下,却打扮老成的太嫔,那股子怜惜的心思又起。

    “我原不大理会前朝之事。就是进来听闻你母家嫡长女刚刚进京。可一查当日选秀档案,却是家中长女,年方十三。”

    秦太嫔面色一僵。此时若说不好,只怕是欺君之罪。

    元岫见她尴尬,才道:“太嫔切莫多想。权当咱们娘们打发时间的闲话。”

    秦太嫔见元岫无他意,这才松口气解释道:“许是礼部搞错了。也怪不得他们。府里头只怕资历浅些的下人都未必知道有这么个大小姐。只是在京中立府后渐渐壮大。后头再娶再生,对老家是有欠缺的。”

    “这么说来,府中所有子女应当都是庶出。”秦家一直有夫人往来交际,自然都默认那就是“当家主母”,所谓长女,自然也被当做嫡长女。

    现在看,既然老家有明媒正娶的妻子给爹娘养老,那京中不过是妾室罢了。

    听出来元岫语气中的讽刺,其实秦太嫔也觉得荒谬。只是她到底是秦家女,从前清贫,发迹后她才有入宫机会。

    抿了抿唇,没说其他,又道:“只是嫂子已故,京中一直是方氏打点,十数年来辛苦周全。扶正也是有的。”

    这样,她说出的孩子才算是名正言顺的正出子。

    元岫没再多问。秦太嫔跟母家离了心不愿回去不假,不过这样的人家一损俱损,秦太嫔也不会蠢到给亲哥哥捅刀子。

    离了秦太嫔处,元岫就找来了周昌,叫他出去仔细打听一下秦家的事情。听闻那秦大姑娘了才情斐然,也抄录些她坊间流传称赞的诗词过来欣赏。

    元岫讨厌宠妻灭妻的人,更憎恶糟糠妻在老家吃苦,自己在富贵乡骄奢淫逸的人。

    秦侍郎的所为,算是踩在了她最不能碰的逆鳞上。

    她虽然不喜欢管人的家务事。但就跟明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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