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离婚后豪门老公失忆了: 19、钻他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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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没有想到这条尾巴会这么不结实,这或许不是你的错,是玩偶加工厂的失职。”

    小赫耐心安慰道。

    别墅的花园里放着一架纯白的秋千摇椅,时黎坐在摇椅上,修长的小腿悬空,随着微小的弧度晃来晃去。月光落在他身上,一圈绒绒的雾气笼罩他全身,好像这光芒是他自己发出的一般。

    饭后消食本该是心情愉悦的,但时黎盯着自己的脚尖的神色好似有些郁闷:“但愿季铭寒没有发现,他的玩具被我弄坏了。”

    小赫安慰道:“可是你已经把尾巴安装回去,并且没有再掉下来,这已经很厉害了。”

    “纠正一下。”

    时黎长腿一蹬,秋千又晃起来:“是塞回去,它可能随时都会掉出来,看来以后要找个机会拿胶水黏住。”

    小赫:“那么我建议你先将季先生打晕,再把玩具神不知鬼不觉拿回来,找工作人员借来胶水,将那条尾巴牢牢黏在狗的屁股上,季先生就不会知道。”

    时黎嘴角一撇,一脸嫌弃:“我为什么不能趁他睡着,非要把他打晕?”

    “开玩笑的,呵呵。”小赫机械性的笑了两声。

    虽然它可能真的是在表达捉弄人后的喜悦,而不是在嘲讽,但这笑声听起来还是莫名的诡异。

    “打晕谁?”

    时黎闻声一偏头,就见花园尽头站着不知何时就立在那的季铭寒。

    他穿了身深灰色的家居服,刘海遮挡住光洁的额头垂下,长度微微超过眼睛,带着少年气的慵懒。

    其实时黎很少会见到季铭寒以一个放松居家的形象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总是干练而凌厉的。即使是那次法国之行,两个人也是住了两间房,互相都没有要探寻对方隐私的意思。

    反观时黎自己,他方才正坐在秋千上愁眉苦脸。

    用小赫的强大语言库来描绘,就仿佛伦敦街头失意的诗人在月下寻找灵感,下一秒就能写出颓靡的诗歌。

    “没什么,你听错了。”

    时黎跃下秋千,朝他走过来。

    季铭寒从善如流道:“嗯,那就当是我听错了。”

    他打开门等时黎过来,并说:“他们要在客厅放电影,似乎选了部恐怖片,让我来叫你回去。”

    时黎点头,侧身走进客厅。

    季铭寒带上门跟进去,很多此一举的解释道:“好吧,其实是我想来叫你的。”

    “你可以不用解释,我又不是不愿意回来。”时黎脚步不停的说。

    再次看到那只毛茸茸的哈士奇时,时黎有些心虚。因为季铭寒好像真的很喜欢这只长毛狗,就连看电影都要抱着它。

    别墅负一层是一个小型放映厅,屏幕上的影片叫《雾中小屋》,一部高分惊悚片。

    六人围坐在松软的皮质沙发上,面前的小桌上摆满了水果和零食。

    电影的恐怖音效层层递进,雾气中一张血淋淋的鬼脸陡然冒出,就听一声会被后期消音的“卧槽”横空出世。

    这声夹着震惊与恐慌的呐喊来自角落沙发上的冉阳小同学。

    据说片子就是他推荐的,但看他这堪比杀猪的反应,实在无法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

    季铭寒紧挨着时黎窝进沙发里,怀里抱着玩具狗,跟他肩膀挨着肩膀。十分昂贵的影音设备令恐怖音效渲染的分外清晰,时黎甚至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不断靠向自己。

    这明明只是血浆加光效和剪辑营造出来的氛围而已啊。

    时黎被靠的有些不舒服,正打算换个姿势,就听隔壁沙发那边传来孟陬的声音。

    孟陬语气不善道:“把你的手拿开,我看不见了,该不会是你自己害怕吧?”

    “可能吗?”戚空夜哼笑一声,凉凉道:“我是怕某人被吓一跳,就喜欢扭我大腿,很疼的。”

    他又补了句:“再说了,连特写镜头都没有,有什么好怕的?”

    听了这话,就连被吓到捂眼睛的冉阳同学也放下了手,像是要证明自己一般狠狠道:“就是!不就是演的吗,他还能跳出来吃了我!”

    男人的胜负欲总是这般强盛,时黎侧头瞥季铭寒,本以为也会看到一张兀自逞强的脸。

    谁成想季大总裁丝毫没有半点把重心从他身上移走的意思,直直的迎着他的目光,十分坦荡道:“演的我也怕,时先生不能嘲笑我。”

    时黎放弃跟他交流的想法,又把目光移回屏幕。

    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又被吸走了,因为整部电影他都沉浸在一种与众不同的恐惧中。不过这份恐惧并不来自于电影,而来自身边的狗头。

    由于靠的近,哈士奇的脑袋就贴在时黎脸侧,他动一动就能跟这狗来个亲密接触,狗头上那双幽幽泛着光的睿智眼神直勾勾盯着时黎,在昏暗的环境中诡异非常。

    仿佛在说:还我尾巴来!

    最后时黎实在忍无可忍,咬着牙小声命令道:“季铭寒,把你的狗头拿开。”

    季铭寒迅速转头看向他,眼中带点懵懂的疑惑,闷闷地问:“我挡到你了?”

    “季先生以为,你在让他把自己的头拿开。”小赫解释道。

    “……”

    这倒也不用解释。

    时黎抬手推了推哈士奇的脑袋:“是狗的脑袋。”

    “哦,好。”季铭寒答应的很痛快,果然是还有条件在等着他,“那我能挽着你吗?”

    为了不看到狗头,时黎极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得到允许后,季铭寒在黑暗中翘起嘴角,飞一般扔掉了哈士奇。

    但他也并没有挽着时黎的胳膊,而是一手搭在时黎背后的沙发靠背上,一手覆上了时黎的手腕。

    手腕上的温热感觉并不差,时黎没有再抗拒。

    夜晚,别墅恢复安静,只剩窗外虫鸣和海浪的白噪音。

    时黎侧躺在靠窗的那一边,窗帘只被拉了一半,大片月光散漫的照进来。这里远离市区,很少有光污染,夜晚能享受一片澄净的夜空。

    他睡觉向来会留着半扇窗等着月光照进来,如果哪天阴云密布窗外一片漆黑,时黎还会开一盏小夜灯。

    他对于绝对黑暗的恐惧来自幼年时的创伤,时黎小时候由家里的佣人照看,佣人带他去半山腰的景区看鸵鸟,竟然粗心的和他走散了。

    待佣人联系警方搜遍了半个山头,已经是那天的后半夜。6岁的时黎一个人在漆黑一片的山里待了数个小时。

    身后柔软的床垫下陷,时黎的鼻息间又萦绕上一股淡淡的青草香,仿佛漫步在乡野间。

    嘻嘻索索的声音响了片刻,床面不再动,声音也静下来。时黎刚要闭上眼睛,就听见旁边的人小声的问着:“能不能跟你盖一条毯子?”

    时黎把自己盖在肚脐上方的毯子又往上拽了拽,无情拒绝:“不能。”

    “那能不能靠你近一点?”季铭寒便退而求其次,“今晚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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