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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梦见竹马爱我如命》 18、第 18 章(第1/2页)
卯时破晓,晨鸟嬉啼。
商时序床起慢了,醒来枕边微凉,不见裴惊辞,她披了件外衣走出卧房。
案桌之上,婢女清樱点水研墨,商时序依梦境的提示,执笔写下炼铁工艺流程。
从开始下笔,直到落下最后一笔,足足有一个时辰,她的手腕酸痛,但看着几篇漫漫的字墨,心里甚欢。
清樱等候在她完成任务一刻,散开备好的衣裳服侍她穿上,这时房门打开,裴惊辞带着一身寒露进入里屋。
也不知他早晨干嘛去,天天如此。
商时序不问,只是提醒他:“可否吃了朝食?”
裴惊辞:“没,一起?”
商时序点头,到膳房用膳时,两人对坐安静,耳边只有调羹与箸筷轻碰碗边的声响。
好像经过昨晚,两人本就不太行的关系像陷入了凝固的粥糊里。
商时序捏羹匙柄的手指微动,搅了搅肉粥,她抬头时,瞥见裴惊辞眼睫下敛,回避她。
他很快扒拉粥碗,几口吃完,商时序朝他伸手,“还吃吗?碗给我。”
裴惊辞犹豫一瞬,把碗给了她。
却没想到,商时序替他舀了一碗粥。
他连忙接过,受宠若惊,“我自己来就行。”
随后更加低头吃粥。
商时序淡定地捧起自己的碗,当没看见他唇角的偷笑。
再次心叹,不知是他心大好糊弄,还是人糙真好哄。
……
到天和食铺,裴惊辞和三个临时的苦力工聚一块,几个人沉默地干活,没有任何交流。
只是片刻休息时,原先的苦力工有的请假,有的忙在店前,裴惊辞与这临时的劳工不认识,所以坐离他们远一些,几位苦力工谈起近期朝堂的变动,知道的不多,不痛不痒的小道消息,比哪个官家又纳妾了还稀松平常。
但有一个引起了裴惊辞的注意。
“柳公子果然才华横溢,闻说他那文章写得十分惊艳,谈民生,谈律法,引经据典,字字泣血,喜从悲来,皇上过眼一瞧他的文章,破格让他进入太史寮,先侍圣,后会试。”
“听闻柳公子出身寒门,家籍非在玄都,一步一来,进玄都赶考实属不易,要不说,母弱出商贾,父强做侍郎,族望留原籍,家贫走他乡呢。”
“有人出身低贱,可以仰仗的就只有勤奋和风雨兼程了,却翻身当了官,说不定政绩斐然,名垂青史,有人生来含金汤匙……”几个苦力工不约而同朝裴惊辞看去,不明意味地相视讽笑。
虽然他们也没什么成就,但他们出身泯然众尘,一辈子也就那样了,可裴惊辞出生即巅峰,却还和他们一起搬东西,草包得不能再草包了。
“没见过人没用到,需要自家夫人出来从商的。”
“连自己夫人都管不住,你还指望他能干多大成就。”
“我家娘子,我就只让她收拾收拾屋子,带带三个孩子而已,闲得要死,这还是裴将军的长子呢,连我都不如。”
“他确实不行……听说不能孕育子嗣……”
对商时序抛头露脸地经商一事,一是高门大户,人家当家主的都没说什么,一般百姓不敢议论指责太狠,但众人更多觉得是裴惊辞这人没用,干什么不成空有一身武力,又无法说出裴惊辞有多没用。总之,明明家底殷实,却还养不起媳妇一样,不难让人怀疑,裴家对过门的媳妇抠死了,毕竟连自己夫人都看不住,至于面露街头。
他们窃窃私语,声音压得十分低,忍不住八卦,怕被裴惊辞听见。
裴惊辞听见了但没驳回去,吃完他的水,起身继续搬起三袋面粉进天和食铺的仓库里。
商时序与他差身而过,看着他垂着头,察觉到那眼睫阴影下的沉郁。
但天和食铺里的生意越来越火爆,门店食客涌动,商时序暂时先将他的异常放于一边。
她趁此机会,收集食客反馈的大方向上的偏好,并记录入档,午时,对当天的支出做财务入账,晚些,据今日的食客人头量,弄出明日店员需采购的菜量,有身份不凡的客人来了,她需亲自接待,加之杂七杂八的事,到店铺打烊,她才可以松了口气。
虽累,却很开心。
看着一笔笔的银两进账,商时序从没觉得成就感如此地强。
这些钱,是靠她一个人挣的,从不求予他人援手。
她揉了揉手腕,这两天记账又写配方的,用手的地方不少,还一坐半时辰不止,使得全身骨头酸痛不适,手腕更甚。
她出了账房门,下楼找了茶水喝,似有察觉回头一看,果然看见裴惊辞站在她身后。
黄昏的余辉渐没,店里已经打烊,冷冷清清中裴惊辞又扭头走开了。
商时序想起昨晚,感觉后背写过字的地方滚烫无比。
这不对等的爱,她不知道对方能维持多久的炙情。
……
裴府。
商时序为避免落人口舌,每上、下半月中的几天回裴府住,她到自己的院子里没歇会儿脚,便被婆婆周丹禾叫去了主屋。
屋内烛火明亮,周丹禾让她安心落坐。
“只是谈些家常事。”
商时序:“您尽说。”
周丹禾:“你可听说了小辞不能生育之事?你们这么久了没有动静,你应该猜有一二了吧,你们的打算如何?”
商时序:……
他们根本没同过房,哪来的小孩。
但裴惊辞学了些医术,尚可服药瞒过,他想就此撒谎下去,没人会发现是假话。
“儿媳愚钝,请母亲明说。”
周丹禾:“大玄朝以夫儿而大,你若想另寻依仗,我替你做主,让小辞与你和离,再面请司仪,不会让你名声落下。”
商时序:“不满母亲,儿媳心性浮躁,意在商道,尚未有孕育子嗣想法,而夫君未到弱冠礼,又常日待在军营与父亲集训,不免有元气混乱时候,子嗣之事未来也难以猜测,母亲莫要太伤心难过,一切顺其自然,夫君的福报自然到。”
“在我面前,你不必替他挡话。”周丹禾说,“虽我是他娘,从小对他却疏于照顾,让他身有缺陷,我满心愧疚,可我是他娘,我多少知道他什么样,裴府门第再高,你一个大家闺秀嫁他本就委屈,眼下他又不孕不育,你不该耗在他身上,你尽管放开手脚走,裴府一家的人若是不让你走,我来应付。”
周丹禾年轻时战场上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现如今一番话,也霸气无比。
“谢母亲的心意。”商时序说,“容我再想想。”
周丹禾:“我儿对你如何的心意,我是看在眼里,你们也并非如表面上伉俪情深,我作为一个母亲,我有私心去心疼他,你若有打算,尽快行动吧,请你体谅我的心情。”
商时序:“好。”
屋外面,裴惊辞坐在墙头,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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