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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应许之地》 21、血祭(十)(第1/2页)
天空呈现诡异的红色,是要下暴雨的征兆。
出了市图书馆,司明堂终究还是给望参拨回了电话。
却只听手机里嘟嘟响了一分多钟,对方也没有要接的意思。
司明堂耐着性子,直到那边响起了一个机械女声后,自动挂了电话。
他站在市图书馆门口,握着手机愣神了几秒,点开那串数字,在备注里输入了“望队”二字后,手下顿了顿,又把最后一个字删掉,把望参的名字完整地填了上去。
晚上六点,城市的夜才刚刚开始。
司明堂在路口拦了辆车。
“上哪去呢?”出租车师傅操着一口本地口音。
司明堂想了几秒,报了地址。
市局一楼的灯关了几盏,但也还亮堂。司明堂径直上了三楼侦查队办公区。
这会还有不少刑警在加班,司明堂穿过走廊,在侦查队队长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没人回应。
情报部那边的老赵听到动响,抬起头,见是司顾问。
“找望队吗?他去现场了,这么晚应该直接回家了。”老赵冲他喊了一句。
司明堂冲老赵点了点头,递给他一个笑容,算是打过招呼。而后便回转身回了自己办公室。
今晚望队大概率是不会回局里,老赵有些想不明白这人怎么还要待局里。司顾问来局里也有几周了,他对司明堂的印象仅停留在有几面之缘上。
这人长相没什么攻击性,棱角柔和,举手投足也透着一股儒雅气质。老赵吃了五十几年米,阅历在局里数一数二。司明堂虽然看起来斯斯文文,骨子里却藏着锋芒,只是并不外露。
老赵眯了眯眼睛,喝了口杯里的茶,操着一颗老妈子心,给望参发了条信息。
望参也不是有意不接那通电话,酒吧大厅里闹哄哄的,他正靠在前台,亮了证件。
这是一家中低档夜场酒吧,昏暗迷离的灯光晃得他头疼。
那两个醉酒男人最后出现的地方,正是这家离莲花路不远的酒吧。
“这两个人,有印象吗?18号晚上他们在这里消费过。”望参把洗出来的照片往吧台上一推。
调酒师的目光毫不忌讳地打量着他,一边回忆道:“有点印象,那天是我坐班。”
望参蹙起眉,“你们这里晚上生意怎样?”
“挺火的,凌晨两三点都爆满呢。”调酒师朝他一笑,“我们这里做的是正规生意,您随便查。”
“他们是这里的常客?”望参一针见血地问。
调酒师擦着玻璃杯的手顿了顿,眯起眼打量着望参,“见过几面。”
“知道他们叫什么吗?”
“警官,我们这也就喝喝酒,谁会打听一个客人名字呢?这种不应该你们警察的工作吗?”调酒师促狭道。
望参敲了敲吧台,震耳欲聋是音乐盖过了那轻响。即便如此,调酒师却不由得绷直了背,站直了些。
对方虽然没说什么,那双眼睛也始终含笑,但他却只敲了敲桌面,便带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
“我们需要调取一下你们店里的监控。”望参直视着他。
“我给老板打个电话,您稍等。”调酒师赔着笑,转身去里边打电话。
“怎么了?”方欣见调酒师走开,他忙凑过来小声问。队长神情特别严肃,看得他心里打鼓。
望参斜了他一眼,“如果你是调酒师,在这么昏暗的灯光下,你会记得两张这么普通的脸?”
方欣一拍脑袋,“所以,他们经常来这里?”
“待会看监控。”望参翻看着吧台上的酒单,酒单价格都是便宜的一档,啤酒二十块一瓶,换是高档酒吧,那就是上百的价格了。
他摸出手机,当他看到未接来电和赵科给他发来的信息时,愣神了几秒。
“怎么了?”方欣见他发愣,“有新线索?”
“没有,调完监控,我回局里一趟。”望参划开短信,给酒单拍了张照片,收起手机。
话还没说完,调酒师便从里间走出来,指了指远处一个小房间,“警官你们往那边走,监控室的小哥会配合你们,我们这监控只存一个月,再早的就找不到了。”
一回局里,望参就把手里的u盘抛给老赵,“酒吧监控,查一下能不能找到点有用的线索,把身份确定下来。”
老赵点头,朝里头犯罪心理顾问的办公室努力努嘴,“他还在里边呢,好像有事找你。”
“行。”
望参没直接去敲门,而是折回了自己办公室,把报告都整理了一番,才带着一沓文件过去。
司明堂见望参敲开他办公室的门,也没惊讶,反倒是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态,从上任留下的罪犯心理鉴定报告中抬起头来。
“不好意思,今天没来得及过来。”司明堂率先道了歉,昨天刚发生案子,他一犯罪顾问一整天都不见人,怎么说也不合适。
“哪里的话,你还要带班呢。”说到这,望参顿了顿,歪头看向他,“之前你说,是帮别人带两个月?”
司明堂听得出对方话里有些许责备的意思,望队这人平日里和下属们打成一片,却心思细的很,情商极高,要说什么都拐弯抹角。
“对,我带的博士生,他才是心理班的辅导员,月底就回来了。”司明堂见他手中拿着文件,一身执勤服,靠过来的时候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
教授不动声色地轻蹙起眉,执勤期间身上带酒味,以望队的性格必不可能在工作日喝酒,刚刚没接他电话的原因,他稍一思考便了然了。
“这是今天出来的结果。”望参把文件递给他,一边梳理案情,“被害人15号晚上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提前两天从出差地回来,并且没有告知任何人。
17、18号也没有上班,一直待在家里。18号下午他又接到那个号码给他打去的电话,出发前他在楼下快餐店吃了晚饭,把自己的车留在车库,独自打车去了烂尾楼。”
“电话的号主目前正在查,我推测被害人是受了威胁。只是……”望参顿了顿,踱到窗边,看着远处翻涌的乌云,“他为什么不开自己的车?”
司明堂浏览着案件报告,从抽屉里取出一支钢笔,在笔记本上记录下一些要点。
“隐蔽性。”司明堂说,在纸上写下了这三个字,“你推测的没错,他大概率是受了威胁,凶手应该和他达成了一笔交易,他才会匆忙从其他城市回来,并主动去现场。
不开车,是为了隐蔽,不想让人知道。是不想让熟人知道他受了威胁,还是不想让凶手知道他的个人信息?”
“凶手既然能威胁他,那就是了解他的情况。他应该是不想让熟人知道他受威胁这件事。”司明堂顺着思路往下推,忽而冷不丁问了一句,“他开的什么车?”
“奥迪。”望参答道,眸中一沉,“说起来,他住的房子是租的,但他又戴着名牌表和皮带,从他的资金流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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