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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足球:荒星冠冕》 27、晕倒(修)(第1/2页)
足球运动员在观众心中最好的时刻,就是他进球的时刻。
在那一刻,无论有何前因,有何后果,所有的和与不和,所有的爱和矛盾,都冰消雪融成声势浩大的余波,可供几万名素不相识的球迷心脏相连。当他们开始呐喊开始落泪,他们所有生活和工作的点滴、他们的整个人生都只能远望着场上的进球者——那个战神,那个狼王,那个唯一站在光下的华夏人。
下半场常规时间就此结束,加时8分钟,部分失望透顶的桦尺蠖联球迷已经开始骂骂咧咧地提前退场,可绿茵场上,文森特仍在要求他的队伍螳臂当车,奋力一搏!
可是球员的精神状态显然已经几近崩溃,他们的进攻已经很难组织起来,取而代之的,是杀红了眼的疯狂。
跟朗星回发疯时,有异曲同工之妙,可见文森特着实是一款疯狗制造机。
现场的混乱在第106分钟时达到了一个巅峰。
凯琴再次持球闯入桦尺蠖联禁区,遭到强硬抵制后,他直接在门前来了一个演技拙劣的假摔跳水,而裁判也是稳定发挥,过来看了一眼,就判给克莱因一个点球。
这什么,这什么啊!
桦尺蠖联的球员疯了,上来就攻击凯琴。而经过100多分钟的共浴血,克莱因这会儿的凝聚力是空前的,温津科怒吼一声,领着朗星回和菲戈就过去了。
眨眼之间,场上就出现了大规模的群架,唯一还能保持冷静的毕维斯和冯禧拉了这个拉那个,根本拉不住,反而被推倒踩踏了,最后冯禧把温津科抢救出来的时候,他还在大喊着“letmefight,letmefight……”
比赛又被中断了,赶来拱火,不是,赶来判决的主裁真是不偏不倚,他站在那里就开始批发黄牌,已经在掐人家脖子的朗星回还有打得最凶的布拉德里克各一张黄牌。桦尺蠖联那边也没有逃脱,吃到了两张……
解说员:“……这……布拉德里克和小朗,他俩之前已经有一张黄牌了,这可真是……”
比赛最后四分钟,场上居然出现了8v8的奇景。
而被罚下的朗星回和布拉德里克,成了观众们眼中的英雄。当他们走向替补席时,鼎沸歌声,夹道欢呼,口哨声和呐喊声几乎将他俩整个淹没,兴奋的球迷们冲击着护栏,拼命朝他们伸出双手。
他们想亲吻朗星回染血的眉毛,想触碰朗星回脖颈上骇人的风团,想抚摸他斑驳的小腿,那一刻,他们想匍匐在这个不似人的天神脚下,献上他们最崇高的敬意。
朗星回笑着冲他们招手,转身仰望曼市上空不散的云层,以及那一束仍然明亮的光。刺目的光使得他眼眶发热,但是他始终没有让眼泪落下。
许久,他双手轻轻覆上被牙咬得破烂的嘴唇,轻轻吻过指尖,然后,双手高高举起,伸向遥远的天际。
灼热而血腥的飞吻,致天堂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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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真正意义上“血肉横飞”的比赛,比分最终定格于1:6,年轻气盛的克莱因,以相当大的代价,从铁血黑军中,得到了联赛的三分。
比赛的最后,转播掐断,双方球员本应拥抱致意——但今天显然是不可能了,桦尺蠖联的球员历经大败,此刻都处在一种一戳就炸的状态,扭头就想往球员通道走。
但是主教练文森特把他们所有人都叫住了。他要求队员们去跟克莱因拥抱,要求全队随他去看台致歉,还强迫所有人站在南看台前听久久不愿离去的克莱因球迷的庆祝歌声。
这下,连最官方不过的冯禧,都无法维持住脸上的笑容了。
朗星回目睹一切,他深深地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浊气,那些曾经的冷言冷语再一次化作利箭,以往的职业生涯碎成月亮的倒影,风一吹激起万千涟漪。
“这些欢呼声会让你觉得刺耳吗?那就牢牢记住。”
“如果站在这里的是贝奇,这一球他会进的。”
“哦?你是有什么可以不接受惩罚的理由吗?”
“now,stopcrying,gobacktothegame。”
“朗是我的最佳九号?哦,不,那贝奇呢?”
“为什么连鞋带都系不好?过来。”
……
“你鞋带松了。”
熟悉的冷冽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与回忆中那为数不多的温情时刻叠为一体,朗星回瞬间如遭雷击,呼吸停止。
文森特折磨完了他的现役队员,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朗星回身后,约一米远的地方,语气很平静,但与谢舍尔那种温和的平静截然不同,是一种物理意义上的平静:“你已经长得比贝奇还高了,该学会自己把它们系好。”
天地壮阔,人来人往,摄像机吊臂和滑轨还在不知疲倦的运行,送观众离场的歌还在嘹亮地回荡着。可朗星回只觉得时间空间都模糊,绿茵场喧嚣静止,唯余他一人麻木地立在那里,像八音盒里跳舞的小人那样,旋转不停。
但实际上,他只是停顿了一秒,随即头也不回,快步走进了球员通道。文森特也没再说任何话,就在一步之遥的地方,静静地目送他离开。
就像七年前那个下午,他站在红塔大楼上,静静地看着那个十九岁的少年头也不回地离开训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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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星回一头扎进更衣室时,里面还空无一人,兴奋的克莱因球员还在场上与球迷致以谢意,热烈的余声在更衣室也可朦胧耳闻,像是来自很远的地方。朗星回站了几秒钟,虚脱地走到长椅上坐下,后脑勺紧贴着冰冷的墙壁,轻轻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五分钟,队友们的欢笑声由远及近,更衣室的门被撞开,人群蜂拥而至。
“朗,亲爱的,我们在到处找你!”
见朗星回居然提前回了更衣室,而且还穿着赛时球衣,显然并没有去冲澡,大家都很惊讶。凯琴凑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不无担心:“你怎么啦?为什么不去找裁判要那个爆裂的球呢?”
按照惯例,如果一个球员在场上完成帽子戏法,那他可以去找裁判,将比赛用球带回家,留作纪念。球员们热衷于这么做,他们相信这个球可以为他们带来幸运。那么,显然,一个五子登科且被直接踢爆的球,那就更少见了——不,是几乎没有!
这倒提醒了朗星回,他咬牙挣扎着站起来,又出去找裁判要球了。不管怎么说这个球会是个很好的礼物,还有不到二十天就是亚度维斯的生日了,他收到这个肯定会高兴——朗老太曾有言,一对夫妻生不出孩子可以先领养一个,以后就能生很多很多。那么同理,至今进球困难的亚度维斯,领养这样一个球大概是再合适不过了。
看着他一言不发地又跑出去,更衣室内大家面面相觑。好一会儿,布莱恩才撇嘴道:“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这样败兴。”
温津科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恩比,等你一场比赛能进五个球,你也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布拉德里克闻言,跟菲戈一起,俩傻大个没心没肺地笑起来,顿时屋内气氛恢复如初。
布莱恩有些气恼,但他的确没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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