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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侯爷他暗恋十年了》 21、山寺(五)(第1/2页)
古嫣下意识就想跑。
她搭在他肩上的手是要推,谢某人却显然误会了:“小姐不必拉着,在下有做人外室的自觉,不会跑。”
谢侯爷身材高大,眉目阴郁冷峻,用一种冷冰冰的语气说出这种亲昵的话来,反差大得令她肝颤。
“侯爷,你先放开我!”古嫣不敢瞧他,偏偏眼下这个姿势又不知该把头偏向哪才好——干脆一低头埋进他怀里:“勒得疼呐!”
谢川流被她这么靠着,感觉怀里像钻了只又傻又乖的兔子。明明没多大劲,撞得他不知怎地心口发麻。
他低头看着她发顶心,想摸摸头发,又收回手,落寞地道:“在下是个杀手,杀孽重,手也重。”
古嫣扎进他怀里的瞬间就后悔了,将来等侯爷回过神来,岂不越发解释不清!她推开他噌噌噌小步后退,顺手将衣带子也抽出来飞快系好。
谢川流手心蜷了蜷。
“侯爷,我不知你为何会将自己想成那种杀人如麻的魔头。”古嫣犹豫了一下:“如果是因为贺家,那我觉得,你大可不必这么愧疚。”
正在离魂的谢某人当然听不懂,他揉了揉头顶坐下:“贺家是谁——大夫人姓贺?”
大黑跑过来盘在谢川流脚边,古嫣就蹲在它身边帮它挠下巴。谢川流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听见她有点淡的声音。
“乾和元年,丰州地动,贺中玄时任工部侍郎,为了不让他儿子贺子期所在的军队涉险,在周边几郡强征了数千民夫,在没有任何防护的情况下前去救援。近半数民夫就此永远留在了丰州。”
“乾和十年,也是贺家,为了在他们的老家崖州扩建宗祠,强行霸占了崖州乡民的土地,乡民不肯,惊蛰乡数十户村民便一夜暴亡。”
大黑舒服地打着呼噜,古嫣清甜的声音却多了几分漠然:“善恶终有报,就算侯爷不出手,将来……也会有人惩罚他们的。”
雨声渐小,不复之前的呼号。淅淅沥沥打在窗棂上,像谢某人空了一拍的心跳。
她是在安慰我吗?
主子小姐,怪可爱的。
“所以就算我杀了很多人,就算将来大夫人蛮横善妒,你也不会抛下我么?”他长腿优雅地一抬,慢悠悠道:“谢某心中十分不安。还请小姐立誓,给个准话。”
古嫣惊了,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回头侯爷清醒了,想起自己说过什么“我一辈子都养谢川流当外室”,不得活剐了自己啊!
但,谢夜夜目光灼灼,古嫣手指扣着自己身上他的衣裳,觉着不说话恐怕也应付不过去。
“咳,这,平白养了你许多时候,凭什么单单叫我一个人立誓?”她声音软乎乎的,身上还带着水汽,噗叽一下坐在他身旁的椅子里:“你先说——就说我谢夜夜一生一世都对主子小姐好,此生此世只她一个!”
太有水平了。
我古氏阿嫣说话太有水平了!
谢夜夜何许人也?就算发誓了也不灵!就算谢侯爷将来醒了也尽可不作数……
“我一生一世,都对你好。”未待想完,身旁低沉的男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若违此誓,叫我万箭穿心而亡。”
古嫣怔怔瞧他。
此刻,天地湿润,小院安详,她陷落在对方乌沉沉的眸子里,一切感官不知为何突然变得异常灵敏。
她能听见窗外和风细雨打落山寺桃花,听见身后小火炉上水壶噗哒噗哒滚水的声响,□□的脚踝感受到大黑柔软温热的皮毛——
还有谢川流。
这位谢侯爷,定定地看着她,明明是癔症了,但她就是知道,他每个字都没做假。
“你,哼,说得好听。”两人放在小几上的手意外相触,古嫣烫到了似地唰一下缩回去,挥着宽大的袖子欲盖弥彰道:“你你你,水开了!少说这些矫情话!”
谢某人起身,垂眸。
他起身时动作微微一顿,似乎是腿脚开始有些不利索了,也不知是从何时起,好似头也没有那么疼。
但他并未在意。
谢川流隔着布巾拎起水壶:“但只你一个恐怕是做不到了。”
古嫣两手摸着自己发烫的脸:“嗯?”
谢川流手指紧了紧,脑海中又浮现出火场中那个缩在自己怀里的孩子来:“谢某家中,应当还有一位青梅竹马的小妻子。”
古嫣:“哈?!”
谢川流有些后悔,但话已出口,没有往回收的道理:“将来若小姐弃我,我便去找她——如果她同意的话,就依照长辈的约定与她完婚。”
古嫣心说不是吧。
谢侯爷阴郁弑杀,京城人尽皆知,但比起这个名头,他还有一个更响亮的外号——
‘谢克妻’。
若不然,即便侯府阴森可怖,但谢侯爷本人俊美至此,又是高门显贵,怎么会没有人跑来攀附门庭?
此事说来也是邪门,打从谢侯爷十七岁上,所有跟他订过亲的贵女们无一例外,全部出了点或大或小的意外,有上香跌跤摔了头的,有重病不醒变成废人的,还有突然开悟出家做了姑子的。
就这种“显赫家世”,谁家敢和他谢侯爷订亲?
但,侯爷现在显然是癔症了,既然癔症,他如今的身世便都是他自己凭空想象的。说不定侯爷只是有个隐秘的心爱之人,从未宣之于口,如今坏了脑子,便将心上人想做了自己有缘无分的小妻子,自己自然就是那棒打鸳鸯的恶婆娘。
嗳。
古嫣在心中一叹。
若非侯爷此番突然癔症,以他的别扭脾性,说不定一辈子也不会说出口。
也不知那女子是谁,竟被侯爷喜欢上?
谢川流看着她那张精致可爱的小脸上突然泛起的怜爱之色,一时之间沉默了:“我总觉得你误会了什么。”
“哪有哪有,”古嫣快步走过去,在茶几面前坐下,伸手去接他手里的小茶壶:“我来吧!”
谢川流一让:“我没说现在就要走。”
古嫣:“那要是——”她玩心大起:“要是我和你那个小青梅一起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她边说边要去够茶壶,那壶里满是刚烧开的热水,谢川流一让,她就小猫似地一扑,连大黑都觉得有趣跟过来捣乱,谢川流无奈地把茶壶举高,正当此时,脚下突然一个踉跄!
他站不住了。
能让他行走如常的凝风丹终于渐渐失去了药效,他扶住旁侧的屏风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光唰然而厉。
谢川流醒了。
“别装晕啊,主子小姐问你话呐,”身后那无理取闹的小祖宗还在扯他衣裳:“我和她掉水里,你先救谁呀,谢、夜、夜。”
他背对着她,被逗得无声一笑。
银烟配的凝风丹药效越来越长,此次竟能支撑他自由了整整三日。但相应的,离魂症发作的时间也越发长了,偏偏这次还是赶上她在身边。
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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