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将心养明月: 89. 阴翳处()四) 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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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林月盈触碰到门锁的同时,秦既明已经走到她身后。

    他的的确确是清理过自己,就连此刻飘向她身体的气息,都是那熟悉的淡淡玉兰花香。

    林月盈身体还在发抖,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因距离的拉近而战栗,一如上次的负距离,好像每一步都生生闯入了她尝试自我封闭的灵魂。也如曾经的她无法抵抗入侵,现在的林月盈也不能抵抗秦既明的靠近。

    从小到大,长年累月的习惯积累,林月盈永远都不能完全违背秦既明。

    即使她的心想要,身体也无法做到。

    林月盈只能站在房门前,安静的、不能出口地看着秦既明走来。

    直到他身体上柔软又清朗的玉兰花香将她完全包裹、笼罩在其中。

    兄妹两人生活在一起,也一直使用着具有同样气息的沐浴露和身体乳。秦既明对身体管理尚且算得上注重,但在皮肤护理上完全不如林月盈——林月盈洗澡后用的身体乳,秦既明基本上不会使用。有时候,妹妹建议疤痕体质的兄长使用能够修复肌肤的产品,秦既明也只会让妹妹帮忙在伤痕处浅涂一层。

    他不习惯身体被另一种东西所涂满的感觉,喔,要除了月盈的水。

    妹妹永远都是洁净的,洁净到能让兄长心甘情愿地去含。而体质是很难改变的一件事,就像英国王室的男人至今无法解决被秃头所困扰,秦既明也无法改变自己稍有破损就会留下痕迹、严重到划破真皮层的伤口会有疤痕这种体质。

    户外运动时意外在手臂划出一道伤口,踢球时跌倒导致的膝盖破损,这种零零散散的小伤,在秦既明的身体上都变成一道可以记载往事的印记。他自己对此并不在意,只要没有在面部上留下明显伤口,那么这些痕迹都无关紧要。

    林月盈看不下去,她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秦既明身上的伤口就像她自己身体的痕迹。心善且具备怜悯心和同理心的妹妹,会在兄长伤口的痂脱落时,每日晨晚两次,往他那刚刚自然脱落、泛着浅浅血红色的疤上淡淡涂一层。小时候的林月盈心疼兄长那些疤痕,总会煞有介事地鼓起腮吹一吹,说,哥哥哥哥,呼呼不痛。

    现在往林月盈身上仔细涂药物的人变成了秦既明。

    她不会再天真烂漫地说呼呼不痛,也不会心疼地抱着秦既明去小心翼翼地触碰他的伤口。他们都长大了,而这段从亲密无间到两性之间无形的屏障,在秦既明昨天的强行打破后迅速砌成新的高墙。

    距离再亲密,也难以逾越。

    林月盈半坐在浴缸中,抱着膝盖,沉默地面对着秦既明。她光洁的背有着珍珠般的光彩,秦既明蓦然想到,古代中国国力强盛之时,西方人对古中国人肤色的称呼,是“珍珠的颜色”。

    年少时读过的、却未能入耳的东西,在此刻忽然活脱脱地落在眼前。

    若不是她脖颈后几处指痕,这幅景色应当更美。

    秦既明拨开妹妹湿掉的头发,要她自己握着,好方便给她脖颈上的伤口擦药。语气仍旧是属于兄长的命令,就像昨天要她自己抱住月退分开时一样。

    林月盈不说话,她心里恼怒,但还是照做。不听哥哥话的后果,她已经体会到会有多么严苛。

    “我们月盈这么爱护自己身体,一定不想留疤,”秦既明手指沾了有一些金银花香气的药膏,细致均匀地擦在那些指痕上,还在哄着她,温柔极了,“听话。”

    林月盈不能不听话。

    她现在能有什么反抗的能力吗?兄长会因为她而迁怒无辜的贫穷同学。林月盈对做也没有那么在意,不会因为被进入而觉得自己“不洁”。怎么会因为这件事而区分洁净和肮脏,她永远都是干净、美丽的,能和她有一场是对方的荣幸。

    她只是还在和兄长吵架,只是身体不自觉地倾向了他。

    一次能抵玩具的千万次,有什么东西背叛了她。那些人类所具备的神经中枢出卖了她,将她卖给了秦既明,以他能令她极度快乐做了交易。

    那种将极致具像化的快乐如把林月盈拖入深海的潮水。那些让每一段神经都雀跃舞动、癫狂发抖的东西是无边无际的海水,而她只是一名即将淹没的旅客,此刻凄凄惶惶地坐在暂时休憩的小木板上,不知下一波巨浪会在何时到来。

    秦既明一定会弄死她。

    林月盈对这件事丝毫没有质疑。

    她睫毛挂着一层凝水,说不清是泪还是水蒸气。秦既明还在专注地擦着药,也能瞧见她光洁背部及稍向下位置边缘的指痕,过于不驯的妹妹会令兄长不自觉加大控制的力度,而这些东西微妙地做为了他潜藏性格的证据。秦既明只在她小时候、作为惩罚扇了臀一回,昨日里却不知多少下。此刻的秦既明身体也没有多么好,背部是一道又一道的血红痕迹,林月盈的指甲虽然钝,但实打实地抓挠下,一道又一道的血红,皮肤破损,也给他留下深刻的痕迹。

    秦既明不打算对这些疤痕做什么事情,它们是昨日妹妹送给他的纪念品。

    他已经弄痛了对方,将其完全涨开,也不介意林月盈会赠予他不足那十分之一的痛楚。

    秦既明低头,专注看亲爱的妹妹,看着她已经长到这么大。

    已经这么久了。

    上次看她泡在水里是什么时候呢?那时候对她仍旧怀着兄长看妹妹的温和心情。但现在已经不同了,或者说,从第一个梦开始,那些被他尝试扼杀的野草已经在他内心里疯狂生长为扭曲的怪物,在昨夜颠倒的慌乱里尽数在月中迸发。

    秦既明抬手,抚摸着妹妹的脸颊,隐约中有了新的念头。

    如果妹妹可以接受,他可以做一个小手术,令他能毫无阻碍地与她亲密接触,哺育她。

    大约是狂喜和触感完全胜过了视觉,此时此刻的秦既明再回忆起上次,脑海中那种感觉完全晕染了回忆中画面。纵使摆了那样大、清晰的镜子,纵使他低头看到了完整的过程,纵使观察了那些可怜的东西如何像被暴雨冰雹击打的花朵般吃力张开、打开,边缘都被携带着一并塞、拉,在他回忆之中,犹不及彼时的心情。况且,再生动的记忆,哪里能比得上真实存在于眼前的妹妹。秦既明低头,看着白色浴缸中的水随着妹妹的呼吸而漾出一圈又一圈,宛若江南湖水中落了一池的烟雨。

    他只想温柔地抱一抱她,再抱一抱。

    秦既明确定自己爱林月盈。

    那绝不是简单的一个“爱”字所能概括的情感,有着兄长对幼妹的关爱,有着两性之间的爱,也有自然而然的、人类之重被誉为相伴一生的爱。他们相处这么久,日积月累,长年累月里滋生出来的情——

    怎能单纯地一言以蔽之,只说一个爱字。

    秦既明此刻半跪在浴缸前,温柔地给妹妹擦好药膏,低头,再度吻上她的唇。林月盈还在抗拒,她狠狠地咬住秦既明,像一个凶恶到要吃掉他的狮子,牙齿并拢,力气极大,尖锐的齿尖刺破皮肤,在尝到血液味道后,她才松口,将脸埋在水中。

    秦既明没有第一时间去看自己流血的嘴唇,将林月盈的脸拽起,她双手捂着脸,并不在意是否会让秦既明看到她此刻的肢体,只想遮盖住自己的表情。

    她捂着脸,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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