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暴君互为替身后: 17、深吻

您现在阅读的是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与暴君互为替身后》 17、深吻(第1/2页)

    晚晚清醒地知道,自己又梦到了前世。

    她细细地看着周围的建筑,因年久而斑驳的朱红与金刹明黄石墙,歇山顶……这里还是悬园寺。

    落下的素色帷幔伸出一条手臂,白瓷般的肌肤匀着薄汗,微微透出淡粉,无力垂下的手指几乎痉挛一般蜷缩。

    她的视线好似能够穿过这帷幔,看到床榻上的人。

    她看到自己难耐地将脸颊向后高仰,下颌和脖颈绷出惊人的美妙线条。

    梦境里的她仿佛被抛到了云端,云浪如潮涌。

    她从一开始的咬唇隐忍,侧头闭眼,到忽然想通了一般,挤出一丝力气,转过头,抬手不轻不重地在容厌身上抓了一下,在他颈侧留下几条鲜红的痕迹。

    她几乎喘不过气,哑着嗓音:“悬园寺,是我不懂审时度势,才被人挟持着威胁你。可不懂就是不懂……你教我。”

    梦里的容厌拨开她湿透的额发,清隽冷然的眉眼因欲色而显得昳丽,他答道:“好啊。”

    声音断断续续,直到云收雨歇。

    ……

    一觉睡到午后,晚晚长发未挽,只用一根发带将长发束在身后,她手指拂过净明准备好的金针,白皙细长的手指挑起几根金针,夹在左手指缝间,右手快速进针。

    金针没入的深度不一,桌面上点燃的檀香香息如线幽幽上浮。

    净明额头渐渐出了些汗,浸透了身上禅衣。

    晚晚施完针,走到窗边,仰头看着外面色如翡翠般的树木。

    她出神地想起方才的梦境,前世的此时,她也被挟持,最后却是在床榻上了事。

    ……她居然决了心要学他的阴谋算计,主动要进权势的漩涡。

    前世的她,从这个时候就陷入深渊,根本没想过离开这劫场。

    于是晚晚从一开始的好奇,到最后冷眼看着梦境越来越淡,直到清醒过来。

    身后净明叹息一声:“娘娘医术着实高超,净明如约而来,您想知道什么,贫僧言无不尽。”

    晚晚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我已经知道,陛下幼时在悬园寺,后来弑母入宫,少时登基后为傀儡数年,万难之下夺权登极,直至今日。”

    净明点头,“确是如此。”

    晚晚看着他,没有再说话。

    他打算告知她的,总不能是这些她能自己拼拼凑凑出来的结果。

    净明回忆着,道:“裴夫人当年怀着身子隐居悬园寺,陛下出生后,裴夫人不曾教导他世家权势,也不曾让人教他治国之策与帝王心术,只想平安在寺中平淡度日……直到后来楚太后得到消息,要将陛下强行带入宫,裴夫人不肯,被赐凌迟。”

    “先帝无权,裴夫人无依,便于暗室行刑,陛下观刑。”

    晚晚安静听着,没有说什么。

    让五岁稚子,亲眼看着娘亲被凌迟,悬园寺当时受人之托,却也没能阻拦,这是悬园寺欠下的。

    净明从她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知道陛下难以让她动容,沉默了下,叹了一口气,他忽然不知道,他将这些事告知云妃,究竟是福是祸。

    “陛下于暗室之中亲手弑母,半个时辰后,先帝才得以调兵救人,为时已晚。”

    “后来陛下宫变夺权,私下滥杀暴虐,直到这两年才对杀戮失去兴致。贫僧问起当初,陛下却只答……是先帝无能,裴夫人弱小。”

    净明叹息道:“陛下生性偏执,却不是偏执在人情冷暖,而是权欲。”

    可昨日中午,他却在教她权势,教她如何收服人心。

    整个大邺握在他手中,权势至高无上,他无聊得很,所以亲自养出一个威胁吗?

    她怎会做这样不自量力自讨苦吃的事?

    她只想好好活着,把命握在自己手里。

    晚晚道了一声谢,今日却也没了继续往下问的念头,香已燃尽,她娴熟拔针道:“两个月后,还需施针。”

    净明叹一口气,知道她没有给他解毒,只是延缓。临走前,他忽然问了句,“贫僧听闻,陛下今日在娘娘这儿受伤不轻?”

    她回想起晨间她丝毫没有收力的那一口。

    一点也不后悔。

    容厌面对她关乎性命的质问,心情始终悠闲,根本不在意。

    可她不能让他觉得,她连命都不在乎。

    晚晚道:“我只有一条命,死了便是死了。他说不会失手,可一旦有差错,是我的必死之局。”

    而他所说让人为她陪葬,晚晚觉得可笑。

    就算杀光荣王的人,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送走净明,回宫的车辇停在院前。

    晚晚上车前,回眸看了一眼远处连绵的群山,心境却已经和来时不同。

    她走不了,可这次回宫之后,她可以接触到尚药司,能有药与毒让她支配,她好歹也有了倚仗。

    晚晚转身上车,平静回宫。

    -

    池中,荣王已无用处,被锁在刑架上,全身上下几乎被削了个干净,只剩下一副内脏外淌的骨架。刑架前摆放了一口鼎,鼎中红白交织,片状白肉上还带着血液。

    传闻里倒台后便疯掉的楚太后今日也在。

    她呆坐在荣王身前不远处,明显是清醒着,眼中满是悲恸和阴毒的怨恨。

    容厌坐在酒池旁,殿中安静无声。

    楚太后看着地上几乎能流到她脚下的鲜血,想起荣王方才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厉声怨恨道:“裴露凝和容澄怎么会生出来你这样一个孽障!你如今掌权,杀了哀家便是,你、你怎么能……”

    容厌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话一般,撇了眼荣王尸体还在往下淌的脏器,愉悦地笑:“怎么,那两个无能又愚善的人,就该再生出一个无能又天真的废物吗?”

    楚太后气急攻心,嘴角咳出血来。

    他看了一眼,轻飘飘道:“你可别死得太早。孤如今那么无聊,你死了,楚家余孽可就活不长了。”

    楚太后悲泣一声。

    裴露凝那样懦弱仁善的猎户女,怎么会养出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邪魔?

    若是早知这小畜生私底下不老实,她哪能给他机会让他活到第二天?

    到如今求死也不能……楚太后涕泪纵横,怨毒道,“你下场不会比哀家好过,你一定会下地狱!”

    容厌笑出了声。

    “孤等着。”

    楚太后气极昏厥过去。

    容厌听多了她被气晕的诅咒。

    楚后做阶下囚做久了,整个人也哀丧起来,如今她的怒与恨也无力地让他觉得没意思。

    饶温将楚太后,连同那句白骨与盛满片片白肉的鼎器一同送回,酒池中又重归于寂静。

    容厌侧头去看身边的酒池,池底沉着几枚黑玉牌,兴致寥寥。

    整个大邺,权柄能收拢的都已经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怀表文学】努力为你分享更多更好看的文学 LaoHuaiBiao.Com【老怀表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