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戏美人的火葬场们[快穿]: 第141章 星际女尊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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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科斯番外·星海

    梦中常能见到的星辉海,就在她眼中。——安科斯

    安科斯难以释怀的是上一世的错失,叶姝难以回到的是亿万年后的星河万丈。

    在参加星际战争前夕,安科斯的记忆都回来了。

    其实是说记忆回来也不太准确,有时候安科斯自己都分不清楚了,自己究竟是上一世被抓回实验室的怪物蛇族兽人,还是这一世壮烈牺牲,将名字永远留在了星际里程碑上的军校少年英雄。

    细细想起来的时候,安科斯觉得自己在上一世也并没有多么在意那位兔族少女。

    更多的时候,他认为时间和空间的细微差别,都能够导致不一样的发展线路和情感起伏。

    初见的时候,那只兔子被自己的半兽形吓到脸色青白哭得好不凄惨。

    而另一个时空的安科斯拥有的初见回忆,却是记着温软白皙的少女,柔柔地说着并不害怕。

    说来也是有些想不通的,初见叶姝,安科斯明明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她说的不是真心话,可这个画面却让他刻骨铭心。

    以至于到后来,记忆被岁月磨损到不成样子,但钻出蛋壳后的安科斯最先回忆起来的,依旧是她那张脸,还有她小心翼翼的神情。

    甚至这初见的一瞥,像是被泡进了水池中的复古胶卷照片,越冲刷洗过,就越发清晰,有时候午夜梦回安科斯还会觉得她还在自己身边。

    有时候,和他同一时间孵化出来的那个格外懵懂的蝴蝶兽人,会端详着自己的侧脸,喃喃自语地说他应该多笑。

    安科斯从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两个人孵出来的时候都是一样的懵懂,什么记忆都没有,他凭什么听他的话。

    那时听着孵化出来小蝴蝶说话的安科斯,还躺在培养皿中,正仔细地端详着手中那枚翠绿色的蛇类鳞片。

    蛇鳞保存的很好,甚至没有岁月磨蚀过的痕迹。

    在回忆起叶姝的身影之前,安科斯总是会盯着这片蛇鳞出神。

    耳畔会奇异地回响起自己的声音。

    “晚安。”

    晚安?

    他在和谁说晚安?

    脑海中,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可任凭他如何努力地去睁开双眼,都看不清他的脸。

    安科斯听了小蝴蝶的话,捏着鳞片的手顿了顿,他看着鳞片倒映出的自己的脸,狭长的眼眸垂下,然后扯了扯唇角露出了一个有些滑稽的笑容。

    太丑了。

    可是耳边又响起了一道柔和似星海般的嗓音。

    “你笑着就不会把别人吓哭啦。”

    鳞片倏地被按进了手心,神经告诉他,心脏和脑子都在一起抽痛。

    水汽模糊的视野里,安科斯想不明白,那个身影,那个声音的主人,究竟是谁。

    但无论是谁,安科斯想,应该都是对自己很重要的人吧。

    进化了亿万年的星际兽人们,早已不再是当初保留着兽形的兽人了。

    他们的外形已经演变成银灰色的智人形态,能够经历更高等级的空间跃迁,甚至不用借助科技手段。

    而对于亿万年后的星际智人们来说,安科斯和那只蝴蝶,是他们研究古兽人的重要线索。

    想起来叶姝的时候,是在看到那片广袤无垠的星海之际,智人根据他们猜想模拟出来的星海。

    记忆中的安科斯站在夜色下的树林旁,抬头看着簌簌的叶片被风吹动。

    然后他就看见了自己,一个本该冷血无情的怪物,却愚蠢至极地将一颗心脏,反复剖开给那个人看。

    等待着死亡宣判的实验室怪物,听到了那位少女,在熠熠生辉的星光之下,用细细柔柔的嗓音说了一句。

    “安科斯,我不讨厌你。”

    “从来没有讨厌过。”

    很温柔的话语,温柔到了骨子里。

    但就在那一瞬间,一直以旁观者态度看待自己回忆的安科斯,通体的温感,在这一秒褪去,脸色苍白如纸。

    他想起来了。

    无论是前世错手失去了她的记忆,还是这一世和叶姝朝夕相处的回忆,全部都想潮水一般涌向他。

    安科斯只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他疯了。

    回想起记忆后的第十五天,星际智人们犹豫着,将一本很复古的本子,交到了安科斯手中。

    无纸化时代,都已经不知道发展多久了。

    以至于安科斯拿着手心里的笔记本时,都有些精神恍惚了。

    翻开笔记本的瞬间,本该冷血无情的蛇,泪湿透了所有的纸张。

    这是一本日记,上面的字迹是叶姝的,娟秀温雅的,字迹甚至都没什么大变化,乍一看甚至像极了印刷上去的。

    但是安科斯却很清楚,这是叶姝写字的习惯。

    每一日,都会有几行字。

    “今天是各种族兽人平等宣言的发布日......”

    在这句话后,笔尖大概是略微顿了顿,然后晕开了一个墨点。

    “蛇族兽人也在平等宣言名单中。”

    她记得,她还记得自己曾经在实验室经历过的所有苦痛。

    指尖极其缓慢地翻动着,就像是每看完一行字都依依不舍一般。

    “观察蛇蛋和虫茧第六百一十五天,马赫尔说监测系统检查不出其中的生命痕迹。”

    “abo平权宣言及律法颁布日,无论是alpha还是o,都有了各项平等的权力,包括体格改善。”

    这些根本没有见过的画面,却仿佛随着这三言两语的描述,跃然出现在了安科斯的面前,模糊了他的双眼。

    每一句从来没有讨厌过,想来都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去爱一个人的最直白阐释。

    有些事情存在于亿万年前,又存在于眼前。

    笔记的最后一页写满了字迹,“休眠离开的时候到了,他们告诉我,蛇和蝴蝶不会再翱翔于星海之上,可我总觉得常常能够感受到他们的脉搏。”

    “希望安科斯醒来的时候,不要再记得我了。”

    这究竟是祝福还是诅咒。

    连安科斯自己都分不清,忽然觉得心脏像是被剖开了第三次一般,血淋淋的疼痛,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他有时候会羡慕小蝴蝶,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有时候他又觉得自己是如此地幸运,至少往后漫长无垠的孤独岁月中,他能怀抱着对她的爱意而存。

    亿万年的岁月,将他和叶姝之间,分隔成了不同的纪元,如同星海中永远不会相遇的星辉。

    叶姝对于安科斯而言,是亿万年前求而不得的执念,亦是亿万年后的星河万丈。

    小蝴蝶偶尔会觉得疑惑,因为安科斯脸上总是会露出些他理解不了的情绪,那枚蛇鳞被穿了孔戴在了他心口处。

    每次结束完基因研究后,他总会取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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