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们为什么总想和我结为道侣: 68. 第 68 章 先玩死谁谁就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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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行吟眼神奇异地看着梵婴。

    再怎么看,梵婴都像是故意要激怒薛蕴珠父女一般,讲话又疯又不计后果。

    虽然梵婴一直是个不能掌控的性子,可也从没有自己主动出面咄咄逼人过。

    薛蕴珠果然被梵婴激将,忍无可忍地拔剑:“不过是贫贱野狗,还敢在我薛家面前造次?”

    薛蕴珠出剑时,梵婴疾退一步,秋水剑便绕在她身侧,恍若有灵,生生逼退薛蕴珠的剑意。

    薛蕴珠这才发现,这秋水剑竟一心护主一般庇佑着梵婴,不由更恨。

    她来听剑阁这些时日,与道尊话都未曾说上几句,这贫贱出身的寒门子,竟然得了道尊的秋水剑不说,还被秋水剑所庇佑。

    虽说心中恨极,薛蕴珠依旧收剑,乖乖巧巧站在了父亲身后。

    秋水剑在手,如见道尊。

    周眠蹙了蹙眉,随后冷淡对薛蕴珠道:“听剑阁禁止私斗。”

    薛蕴珠被她这显而易见的偏袒激怒:“她之前险些杀了我,道君可是忘了?还是说我薛家嫡女,不如一个来路不明的散修?”

    周眠十分平静:“道尊说过,众生平等。”

    “纵然你是薛家嫡女,她是散修,你们也是一样的。”

    “况且那次私斗,是因为你仗势欺人,薛娘子。”

    “哦?你是在说我薛家妄用特权不成?”薛蕴珠父亲总算开口了,“那这个小女修呢?她和道尊又是什么关系?”

    “她救了从贞,道尊一向恩怨分明,自当报答,她无亲无故,愿意姓岑,道尊就给她取了名字,认她做了义女。”周眠并不回避这个问题,“这样的解释,足够了吗?”

    “且她从未欺侮同门,也未曾鄙夷同门。”周眠顿了顿,目光落在薛蕴珠身上,“这一点上,薛小姐还不如她。”

    薛行吟静静看着这一幕好戏,唇角弯了弯。

    只是他也没想通,多日不见,梵婴身边的谢沉璧不在了,她还有了个新名字,还有了个新靠山。

    而就算对薛家语气如此恶劣,周眠也依旧护着她。

    薛行吟不知道的是,周眠并非认为梵婴是对,只是因为梵婴生出了愧疚之心。

    她和道尊都知道阿婴为何会失去亲人。

    就是因为薛家。

    阿婴这样桀骜不驯,冥顽不化的性子,倘若没有真的在忍耐,早就对薛蕴珠出手了,更别说,还要等着薛蕴珠主动来招惹自己。

    薛行吟手中青竹绘满的折扇轻轻一摇,眼神变幻莫测。

    周眠似乎也觉察到不应当让他们在共处一室,于是吩咐道:“阿婴,你带着燕璃先出去等候。”

    梵婴乖乖巧巧应了声是,像是收敛了爪子的猫,给予了周眠一种奇异的幻觉,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是现场这只骄傲挑剔的猫,唯一喜欢着的人。

    周眠收敛了思绪,随后沉声对薛蕴珠父亲和薛行吟道:“我们这里是容不下薛小姐这尊大佛的。”

    薛蕴珠父亲勃然:“修界十二城各个世家都出了听剑阁的弟子,你要蕴珠被划掉?要让薛家被划掉?”

    周眠皱眉,随后道:“名额依旧是你们的。“

    此言一出,薛蕴珠攥紧了手掌。

    这个意思不就是让她把名额让给薛家剩下的旁支吗?

    薛蕴珠立刻道:“不可能。”

    周眠几不可察地皱皱眉,随后对薛行吟道:“行吟,你回去通知你家家主,这个名额随他安排。”

    薛行吟颔首答:“是。”

    薛蕴珠霍然抬头,表情几乎有些失控:“行吟哥哥!“

    薛行吟轻轻对她摇了摇头。

    薛蕴珠便咬牙闭上嘴。

    也罢,薛家除了她之外,怎么还会有人敢顶上她的位置?

    那群庶子庶女,旁支别脉,就算有心,也没那个胆子顶着风头上来得罪她。

    而薛家,现在唯有她和薛行吟,薛行吟是个不能修行的废物,无法威胁到她的地位。

    想到这里,薛蕴珠也安下心来,但是就此彻彻底底对梵婴生出了杀意。

    这散修,必死无疑,否则难平她心头之恨。

    只是要杀她,必须设计,名正言顺才好,否则剑君怒意无法平息,难以收回成命。

    薛蕴珠情不自禁地眯起眼睛,焦灼的咬指头。

    怎么杀才对呢......

    就这样,一直等到坐上了回家的马车。

    父亲盛怒之下,自己先离开了,扔下她一个人和薛行吟燕璃一个马车回家。

    马车晃晃荡荡,她无意中瞥见薛行吟的双腿,不禁有些心烦。

    若非他不能御剑飞行,她早就到家了,还用得上这样和燕璃一起坐马车?

    但虽然心中厌烦,脸上却不显,只是坐得离二人更远。

    燕璃虽打败了薛蕴珠,脸上却依旧怯怯的,薛蕴珠拉着脸,马车中的气氛沉闷,一时间竟无人开口。

    寂静之中,薛行吟宽慰道:“蕴珠,叔父如今正在气头上,你也莫要伤心,不出十日,一定可重回听剑阁。”

    薛蕴珠听闻此言,只觉得刺耳。

    他这种天生的废物又懂什么啊。

    她回去之后的日子,势必不会有之前那样好过了。

    听剑阁里多得是人想看她的笑话。

    见她面色不耐,薛行吟轻叹一声:“是我多言了。”

    燕璃看不过去,搭话道:“行吟哥哥无需自责,此事与你无关。”

    “好一个与你无关。”薛蕴珠总算找到了由头发火,“你是什么身份,哪里来的脸说这些大言不惭的话?我今日之事,说来说去,源头都是你!”

    “若是你安分守己,薛家哪里会丢这样大的脸?”薛蕴珠越想越气。

    燕璃被她无故当做出气筒不知多少次,这次却硬起了腰杆:“倒不是薛家丢人。”

    她听了梵婴一番话之后,早已经明白如今局势,由不得薛蕴珠居高临下审判了。

    薛蕴珠抬起手,却被燕璃一把抓住:“蕴珠姐姐,你可千万不要再犯事了,否则,可真有可能回不了听剑阁了。”

    薛蕴珠死死瞪着她,恨得牙痒痒,但不得不收回手,狠狠坐下。

    薛行吟目光落在燕璃身上,知晓她这改变断不是因为她自己想开了,必定是梵婴又说了什么,不由唇角轻轻一翘,心中更生出几分兴味。

    梵婴到底对燕璃说了什么呢?

    衡无山。

    梵婴手掌托着两腮,有一搭没一搭十分无聊地看书。

    面前的高高冰晶台阶之上,案牍也一样堆得很高,岑覆雪垂眸,那些文卷便飞一样的掠过。

    一片寂静之中,梵婴总算忍不住站起身来:“喂,你让我来这里,就是来读书?”

    岑覆雪眼皮都没抬一下:“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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