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狗血替身文: 22、愿成双(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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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什么配她……

    生机调令,谢恣一时不知该先为何而悲伤。他不堪为人的模样,与明潇的活络的心思,都是悬在心上的淬毒之刃。

    曾经的海誓山盟化作泡影,谢恣心口抽痛,请求道:“我想去看看我娘和潇潇,只看一眼就好。我已经能下地走路了。”

    “随你的便,”明青琅不加阻拦,“只要不怕被她们发现,你就去罢。”

    一语中的,谢恣不怕死,不怕万箭穿心,却怕母亲与妻子嫌恶自己。

    杜鹃哀鸣如泣血,若隔远了听,竟分不清哪声是鸟鸣,哪声是谢恣的啜泣。

    听着这哭声,明青琅云淡风轻地踏出小院。

    这处小院虽在东宫里,却鲜少有人问津,连东宫的“女主人”太子妃都懒得踏足,几乎成为东宫禁地。

    毕竟里面藏着大活人,不可明目张胆。

    小院外,一位十八九岁的少年迎风而立,她鼻梁高挺,双眸深邃,见了太子并不行礼:“谢将军的哭声?”

    “嗯。”明青琅与谢恣年岁相差不大,二十多年来,从未见对方掉过半滴眼泪。

    “就交给我罢,殿下可以回去休息了。”红衣少年晃晃手中小巧的白瓷瓶,笑容灿烂,“新药,拿去给他试试。”

    明青琅凝眸:“我想让他尽快康复,东宫藏着个‘死人’,麻烦得很。”

    紫衣少年不以为然:“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试药需要慢慢来。多痛些时日而已,他连刀剑枪伤都受得,凭什么受不了毒沼之痛?再者,殿下也希望此事必能成功。”

    一个体质合适的试药人多么难得,万万不能让谢恣轻易死了。

    明青琅反驳道:“话说反了罢,阿涅达姑娘。毒沼沼气带来的痛,千万柄刀剑也不能抵其十分之一。”

    他懒得多费口舌,只意味深长地瞥了眼紫衣少年,转身离去。

    月光拉长少年人瘦小的身影,紫衣衣摆如染血渍,在夜色里格外骇人。

    *

    推门时的吱呀声犹如鬼鸣,门里是修罗地狱,门外是繁华人间。

    东宫,晋国最富丽堂皇的地方之一,哪怕只是偏院里的一间小屋,也拥有精致清雅的装潢。

    只不过,住在屋里的人死气沉沉,将整间屋子染得异常清苦。

    “谢恣。”名为阿涅达的紫衣少年直呼道,“今日觉得如何?”

    角落里的谢恣蓦然一颤,他往更深的角落里缩去,以此躲避月亮的照耀,哑声道:“还行。”

    阿涅达把玩着药瓶,一边微笑,一边打量她的病人。

    年初,太子扔给她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或者说,彼时的她以为那是一具尸体。

    察觉到“尸体”几不可闻的心跳时,她欣喜若狂:“从毒沼里活下来的?!”

    多少年了,她在毒沼外守了多少年,又将多少人扔进毒沼,终于等到一个能活着出毒沼的人!老天没有辜负她的苦心!

    太子点头,命令道:“救活他。那批士兵里,只有他一个人活着。”

    时值两军交战,谢恣被逼得走投无路,逃向密林深处。

    万万没有想到,密林深处曾驻扎个某个隐秘组织,此派虽灭,却留下一处极为特殊的毒沼。若无防备,入沼之人会被沼气侵蚀皮肤肌骨,以致死亡。

    数十年来,没有几个例外。

    依据阿涅达师尊留下的笔记,凡是能活着踏出毒沼的人类,被成功炼化为走尸的概率甚高。

    而且,如若有人不仅能存活,还能不被侵蚀肌肤,则此人就有九成九的可能会被顺利炼化。

    阿涅达未蠢到直接拿谢恣去炼化的地步,她要晓得此人的体质有何特殊,居然能侥幸活命。师尊的笔记手稿残缺不全,许多细节都要阿涅达自行探索。

    走尸不会饥饿、没有痛觉,永远忠诚于主人——光复师门心切的阿涅达,野心愈长的太子,都表现出强烈的兴趣。

    从冬到秋,谢恣便躲在东宫一角,边服用各式怪异的药剂,边由阿涅达为他疗伤。

    一年,只要一年。

    这是阿涅达承诺给谢恣的时间,今年冬天,他就能恢复容貌,回到母亲和潇潇身边去。

    阿涅达拨开病人的眼皮,观察道:“你是个听话的好病人。”

    脸被阿涅达蹭得生疼,谢恣倒抽一口凉气,龇牙咧嘴地闪躲。

    “试试这款药。”阿涅达将药瓶递给他,又贴心地为病人取来巾帕,“咬紧了,别弄破舌头。”

    这一切做完,她便退出屋外,耐心等着屋里的动静。等到风吹过一轮又一轮,屋里的人也没有声响。

    阿涅达困惑不解地进屋,药瓶从谢恣手中滑落,里头的东西全被服下。而服药人已昏厥过去,面容扭曲,四肢蜷缩如虫尸。

    哟,阿涅达兴奋地挑了下眉毛,这是又活活疼晕了?

    *

    放榜之日很快来临。

    燕峦习惯早起,今日则醒得更早。对镜理完仪容,薄荷草熏衣,他对今天的行头很是满意,但愿殿下不要嫌弃他。

    望江楼里,浑浑噩噩的明潇曾问他为何不熏香。他以为殿下喜欢那香气,遂特意熏上。

    辰时三刻,方一对上长公主明澈的桃花眼,燕峦的脑仁忽然变得清明,温声问候道:“殿下晨安。”

    明潇轻嗯一声,张口便提旧事:“先前你死活不肯坐我的马车,甚至还委屈得掉眼泪,记得吗?”

    热气升腾上脸,燕峦抿唇垂眸,那件事,他记得清清楚楚,而长公主指尖的温度,亦记忆犹新。

    “殿下别再提了。”燕峦声若蚊蝇,耳根通红。

    明潇道:“随口说说,羞什么?现在便去看榜,慌不慌?”

    燕峦只是笑笑:“不慌。”

    马车停在离皇榜不远的地方。

    皇榜虽着黑字,墨迹却光彩熠熠,似濯银镂金。

    明潇生怕燕峦被哪家招女婿的给抓去,故而派叶慈前去看榜。

    自打听过陈予淮的警醒,金素便对燕峦颇为在意,她不便说出口,只在心里犯嘀咕:燕公子若不中,便配不上殿下,若高中,又如何能心甘情愿留在殿下身边?

    每过片刻,金素都要从车外探进脑袋,往殿下与燕公子身上扫过两眼。

    明潇被她气得发笑,干脆明令禁止,不许再朝车厢里看,她才肯罢休。

    马车行过熙熙攘攘的街道,车外人声嘈杂,明潇光明正大地审视燕峦,道:“衔云可有婚约在身?”

    燕峦一愣,摇头回应:“明年我才及冠,没有婚约。”

    他十三四岁便成了孤儿,无人为他择亲。姨母倒曾想招他作婿,却不欢而散。

    明潇若有所思:“有没有心仪的姑娘?”

    迎风飘来薄荷香,有人因香气而滞,有人因问题而滞。

    明潇只在燕峦身上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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