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劫[无限流]: 25、山魈(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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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一天,一个活生生的人死了。

    他颜面发绀,身上有不规则的血斑,很像是被扼住咽喉窒息而死会呈现出的状态。可是舒玄观察了他颈项,并没有外伤的痕迹。

    不排除他的心肺功能先天有损,来到这里之后病症突发引起的猝死。

    但是舒玄看到他口鼻处干涸的血渍时,突然联想起了耿学军。

    耿学军的尸体已经下葬,所以暂且只能根据耿老四的口述来判断。

    咯血、失去生命体征……镜外人的死状和耿老四口述中的耿学军有重合的部分……会是巧合吗?

    “看好了?”

    舒玄闻声回头,见燕淮带着几个村民抬着一方棺木走来。

    看大小和款识,应当就是木匠昨夜动手制作的那个。

    “明天会有人死”,是这个意思。

    半成品已经被打磨加工成完成品,离得近了,舒玄看清了棺身上雕着的图案。

    他对棺材的制作了解的并不多,但是多少也了解一些,制棺雕刻图案不外乎松鹤花鸟、神话典故之类,取一个福禄的寓意。

    但这个棺材上的图案……

    不是花鸟,也不是松鹤,看着像走兽,可有的又两足着地,做前扑状。

    面部看不清,不过……舒玄端详着图纹,总觉得有些眼熟。

    死去的镜外人的尸体被直接装进棺材抬走,悄无声息,连吹哀乐送葬的人都没有。

    他们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门边有个人探头探脑地往外看,舒玄认出他就是那个瘸三。

    被舒玄盯着,他也不再躲藏,大大方方地出来。

    这么看着,他的左脚走路的时候确实有些跛,鞋子也跟右脚不大一样,鞋面有一道突兀的折痕。

    “村长……”瘸三全然无视了舒玄和陆问西,直接走到村长面前:“虽说死了个人,但昨夜捉到的山魈,住我这里的捉妖师大人可是出了力的!这事儿大家可都亲眼所见,不是我老三瞎说八道……”

    燕淮打断他:“所以呢?你打算分一杯羹?”

    瘸三“嘿嘿”一笑,没有反驳,陆问西离得比较远,仍是被他口中散发的腐臭气味熏得退了几步,不由对瘸三对面的燕淮投去几分带着同情的目光。

    “我说不想可就假了……”他搓了搓手,“当然啦,我也清楚,既然只有一只,我也不至于让你难做,那总得也给我点甜头吧……”

    燕淮冷冷地盯着他半晌,开口道:“山魈归属在七叔公,你去找他吧。”

    瘸三得到了想要的回答,也不再缠着村长废话。

    想走开去七叔公家里时,被一只修长的手拦住了去路。

    他抬头,发现是拦住自己的是那个模样很好的捉妖师,就是可惜了,是个男的……

    舒玄察觉他的视线在自己的喉结和露了一半的锁骨上面游移,甚至越来越向下,眸中神色愈发冰冷。

    “耿先生。”舒玄说话,瘸三的目光才恋恋不舍地回到他脸上。

    “请问住在你家里的另一个捉妖师在哪里?”

    瘸三心不在焉地说:“谁知道呢,腿长在他身上,我说了又不算,爱去哪儿去哪儿,你问他做什么?怎么……”他再次上下打量舒玄一番,浑浊的眼瞳难得闪过一抹精明:“我家现在还有一个人的位置,你想住过来?”

    “三叔,”燕淮走过来站在舒玄前面,盯着瘸三,语带警告:“适可而止。”

    “好好好,村长,咱们回见,呵呵。”被燕淮警告,瘸三也不见生气,哼着小调溜溜达达地走了。

    舒玄注视他一瘸一拐离开的背影,转回身却见燕淮正看着自己。

    “……怎么?”

    燕淮沉默了片刻,又挑起唇角漫不经心地笑了下。

    “你好看呗。”

    不待舒玄说话,他又道:“还想去哪里?我陪你。”

    村子里的路受山地地形的限制,比较崎岖,外人不太容易辨认村路。有燕淮这个熟悉村子的人带路会方便不少。

    可是这次舒玄却摇头:“我就留在这里。”

    “问西,你在外面守着,不管是瘸三、住在这里的捉妖师还是别的人过来,你都尽量拖延一段时间。”

    “行倒是行,”陆问西说:“但是到现在还不清楚那个镜外人的死因,你这么贸然进去……”

    “我有数。”舒玄说完,推开了瘸三家的大门。

    不知道瘸三为何没有锁门,也许是因为村长也在,不担心他们会做出格的事,也许是真的不在乎。

    总之,舒玄畅通无阻地走到院中间。

    瘸三家里院子里也不例外地有一座屋顶与成年男子一般高的密闭小屋,门板上也是有个洞用来拴绳子,粗糙的麻绳缠绕在顶端突起的钉子上,打了数个死结,权做门锁之用。

    与其说是门锁,倒更像是怕里面的东西跑出来。

    舒玄摸了下自己的裤子口袋。

    上次镜劫的时候舒玄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除了一身衣服,身上什么也没带。在进这次镜劫之前,他在自己钥匙串上装了一把小型的瑞士军刀。

    摸口袋的时候却空空如也。

    他也没有特别意外,陆问东给的资料里其实写到了,但他还是想自己尝试一下才能确定。

    手机、锋利的器具并不会随着他们入镜,实际上,可能就连身体也没有入镜,他们是以一种特殊的形态进入镜劫里的。而这中间还有什么联系,使他们一旦在镜中死亡,在镜外也会以不尽相同的方式死去。

    不过还好,身上穿的衣服性状是没有变的。

    舒玄的牛仔裤前面有两条装饰用的别针,他拆下来一个,把尖端捋直,捅进了绳结的中心,一颗接一颗地把结打开。

    绳子被扯落在地,舒玄抬手推门。

    破败的门发出“吱呀”一声不堪重负的响动,尘土铺天盖地弥散在空气里。

    舒玄侧头避了避,等灰尘的味道消散不少,才抬眸看向小屋里。

    视线卜一接触到屋内的环境,舒玄就沉默了。

    此刻敞开的门是这座封闭小屋的唯一光源。阳光照进这个久违外界空气的昏黑小屋,把舒玄的身影斜斜地投在斑驳的地面上。

    小屋里空旷,地面上只有一张破败的草席。

    秽物和暗色的已经干涸的血混在一处,因为天气温暖潮湿,生出柔软而肥胖的蛆虫,白花花地在地上纠缠扭动。

    被尘封日久的腐臭味一股脑地涌出来,这种天气里不亚于生化武器。

    正常人见了很难克制住呕吐的冲动,舒玄大学时候学的是医学,自以为对这种场面和气味的忍耐度高于普通人,却仍旧被这股味道冲击得头脑眩晕片刻,方稳住身形。

    墙壁上镶嵌着一根小儿手臂般粗的铁锁链,上边暗色浸透,不知是铁锈还是血迹,抑或是两者都有。

    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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