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主他爹he了(穿书): 22、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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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今日实在是心里高兴,祁太夫人一直拉着容因的手絮絮叨叨说了好些话,直到秋嬷嬷出言提醒她该歇下了,这才意犹未尽地起身准备回房。

    临走前,还不忘又一次叮嘱祁昼明今夜莫要再回书房去睡,好好回去歇歇。

    容因在旁听着,多少有些尴尬,但想起上次祁昼明同她说的话,只得眼观鼻、鼻观心,权当没有听见。

    祁太夫人一走,容因便打算抢在祁昼明前头离开。

    有了前次的经验,容因倒是不怕他会提出什么无理的要求,而且近来她也不怎么再做那个古怪的噩梦。

    但即便如此,与他同床共寝时的尴尬,也算得上是一种折磨。

    祁昼明看着她略显急切的背影,不由嗤笑一声。

    可惜了,还想着能再逗一逗她,没想到却跑的比兔子还快。

    “父亲。”

    祁昼明脸上笑意还没收起,耳边忽然响起一道稚嫩的嗓音。

    他低头,小奶团子正抬眼看向他,双手紧紧攥着衣袖,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何事?”祁昼明挑了挑眉,侧过身来,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祁承懿嗫嚅片刻,终究还是大着胆子道:“父亲,你能不能答应我,可以对她好,但不能比对母亲还要好?”

    府里的下人都说,父亲应当是很爱重母亲的,否则也不会每年都孤身一人去她墓前祭奠,甚至一向不怎么饮酒的他,也会在那一日喝得烂醉。

    他并不知道崔容因这段时日与先前判若两人的原因是什么,但他能感受出来,如今的她对自己并无恶意,甚至……对他还不错。

    更何况,她是父亲新娶的夫人,父亲理应对她好,就像方才,父亲在祖母面前替她解围。

    今夜他一直从旁看着,祖母欢喜她,父亲对她的态度也宽和,一切都很好。

    看着他们坐在一起说笑,那样的场景与他梦里团圆和睦的一家人没有什么分别,以致于他几乎要生出贪恋了。

    可不应当是如此。

    那个人,本该是母亲才对。

    她是个好人。

    但他私心里,却仍旧希望母亲才是父亲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迎着祁承懿满眼的希冀,祁昼明却敛了笑,唇角抿成一条薄线,冷声说:“这不关你事,回去睡。”

    “父亲!”

    祁承懿不甘地又叫了一声。

    祁昼明轻“啧”一声,语气已是不耐:“明日还有早课,怎么,是想让先生等你?”

    说罢,他转而看向青松:“将他带回去。”

    此言一出,祁承懿似乎彻底失望。

    他抿唇,将头低下去,像被霜打过的茄子一般。祁昼明没有看到的地方,那双比紫葡萄还要晶莹透亮的眼睛里,蓄满了豆大的泪珠。

    沉默片刻,小奶团子终于开口。

    他声音微哑,努力压住喉间地哽咽,道:“我知道了,父亲。”

    两个孩子离开后,祁昼明独自站在原地良久,眸光闪烁不定,不知在思忖些什么,脸上的阴云久久不散。

    *

    一路上,祁承懿迈着两条小短腿,走得飞快,似乎这样就能甩掉满心愤懑和不甘。

    青松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除了偶尔提醒他一句小心脚下,旁的什么也不敢多说。

    他也觉得大人对懿哥儿太过绝情了些。

    懿哥儿年纪小,有这样的念头很正常,可大人非但一句安慰的话都不说,反倒冷言冷语一番。

    要他说,大人对懿哥儿,连新夫人都不如。

    可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念叨几句,若说出来,懿哥儿只会更伤心。

    刚过了那扇月亮门,祁承懿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青松,你去给我寻一架梯子。”

    “梯子?”青松不解,“懿哥儿,你要梯子做什么?”

    “你别管,快去给我找。一会儿送到我院子里去。”

    “那……”,青松迟疑了一下,说,“我先送你回去,再去给你找梯子。”

    “不行,你现在就去”,祁承懿固执道,“今日祖母寿辰,府里点一整夜的灯笼,到处都亮得很,我哪里还用你送。”

    见青松依旧站在原地不动,祁承懿又说:“你放心,我哪儿也不去。”

    青松自知拗不过他,无奈妥协。

    临走前,他不放心地看了祁承懿两眼,见他情绪已平静下来,这才抿了抿唇,抬脚往前院跑去。

    *

    从荣禧堂离开后,容因带着碧绡火急火燎地赶回了东院。

    一路上碧绡瞧着她这副行色匆匆的模样忍不住暗暗发笑。

    夫人见了大人,总像耗子见了猫似的,被拿捏的死死的。

    好在大人似乎也并非当真是那种冷心冷肺的人。

    否则此刻她便笑不出来,而是忧心不已了。

    今夜太夫人寿宴她从始至终都侍候在夫人身边,自然看得清楚,大人如今待夫人好了不少。

    想来还是她前次在大人跟前说的那番话的缘故。

    她也并非有意替夫人在大人面前博同情和怜惜,只是想叫大人也能知道夫人的不易,多少也体谅几分夫人的处境。

    再者说,夫人一个娇生惯养长大的闺秀嫁进府里,除她以外,一个知近的人都没有,本就不安。

    更何况嫁进来没多久便出了事,于寒冬坠入冰湖险些丧命,紧接着又被大人吓得夜夜梦魇,接二连三地生病。

    这些都是实情,算不得她夸张。

    容因在妆奁前坐定,转头却见外头有小丫头来找碧绡说话,像是在请示些什么。

    她忙唤道:“碧绡,你快别管那些杂七杂八的,先来帮我把钗环卸了。”

    若放在平时,容因自己其实也能将钗环卸下来,但今日祁太夫人寿辰,碧绡替她盘发时,选了个当下邺都城里最时兴的花样,弄得委实繁复了些。

    碧绡站在院里,听见她唤,转头遥遥一笑:“好,奴婢马上就来。”

    碧绡一边替容因将头上的钗环小心地拆下来,一边眼含促狭地说:“夫人如此着急,是想赶在大人回房之前便吹了灯歇下不成?”

    被她点破,容因赧然,下意识反驳:“当然不是。我不过是乏了,想早些歇着,同他有什么关系?”

    “哦——”,碧绡故意拖长了腔调。

    她还要再说话,外头却忽然传来两声叩门声。

    与容因对视一眼,瞧见她眼中的迟疑,碧绡放下手中那支步摇,笑着说:“奴婢先出去瞧瞧。”

    碧绡推开房门,是院子里传话的小丫头。

    容因坐在里头瞧着,略松了一口气。

    小丫头见了碧绡,低声道:“碧绡姐姐,夫人可睡下了?”

    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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