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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偏执驸马每天都在黑化》 72、此生(终章)(第1/5页)
宁扶疏亲自试过之后, 把人赶下了榻。
他们还没来得及怎么样,顾钦辞胸前的箭伤就裂了。温热血珠渗出来,滴在宁扶疏白玉般光洁漂亮的长颈,如璎珞镶嵌入宝石, 平添妩媚。
顾钦辞非但没起身, 反而低下头去, 细细亲吻,舐去他带给她的血迹,晕开一层薄薄绯红。
宁扶疏脖颈后仰,拉出天鹅般优美的弧线。她半张着唇, 迫切吞吐纱帐中暖意盎然的空气。
顾钦辞伤口又崩出第二滴血珠,这回落在她的肚脐眼正中间。
宁扶疏指骨蓦地攥紧薄衾, 脚趾蜷缩勾曲,浑身皮肤都剧烈颤栗着, 终是在被欲`望支配的边缘, 压下挺腰的冲动,找回力气, 一脚把身上的人踹到了床底下。
“疏疏……”顾钦辞无辜望着她。
宁扶疏扯过锦被盖住自己, 没好气瞥他:“一身伤还这般爱折腾,柜子里有新的药膏和纱布, 自己擦。”
顾钦辞保持着被她踢下来的姿势跪坐着,没有动,素来冷冽的眼眸这晌似浸在熊熊火焰里,赤红且炙热。他嗓音也像是烈火烧过一般,干涩得沙哑:“疏疏, 帮帮我……我难受……”
自然不是伤口难受。
从宁扶疏的角度, 正好能瞧见他趾高气昂。
拿起床头一方丝帕丢给他, 让他自己解决。
“殿下好狠的心。”顾钦辞不依,眼睫低垂去勾她的手指。
刚一碰到,宁扶疏就被他指尖粘腻的冰凉刺得下意识缩手。顾钦辞不给她退缩的机会,直接扣住她的掌心,满满当当的晶莹映着烛光,沾满两只手,全是她的东西。
饶是放浪形骸如宁扶疏,这会儿也觉得没眼看,耳垂浮上霞云。
顾钦辞修长手指在她湿润的掌心来回蹭弄,仿佛模仿着什么缠绵的动作。他像是一只求主人怜爱的大狗,眉目盈盈摇着高翘起的尾巴:“疏疏,我帮了你,你也帮帮我,好不好……”
“殿下……”
“陛下……”
“臣好难受……”
他声音断断续续,间或夹杂急促的喘吟声,坠入无尽长夜,坠入星河火海,各种称呼乱喊一通。
如何招架得住。
人前面若寒霜、杀伐果决的大将军,独独在她面前流露出炉火纯青的撒娇本领,如何招架得住。
“上来吧。”宁扶疏终是妥协,矜贵的节操碎了一地。
漫长的半炷香,芙蓉暖帐内溢满低吟。宁扶疏手臂酸得快要动不了,顾钦辞便握住她的手,再吮咬住她耳垂。饱含暧昧的嗓音缱绻而细腻,摩挲过耳廓,如斑斓绣线纷乱交杂,钻入耳膜。
“疏疏……疏疏……”
“殿下,臣爱您……”
到最后,两只紧紧握牢的手愈加湿润,不止是她的东西,还有更多他的。
但宁扶疏纵容他这一次的条件,是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必须分床睡。以免他睡前按耐不住胡闹,或者她睡梦中不慎碰到顾钦辞的伤口。若再崩裂开来,对伤势愈合没好处。
顾钦辞下巴抵在她肩窝里磨蹭,求着她别赶他走,像极了脆弱需要陪伴的小孩子。
“刚刚不是还说怕伤疤太丑吓着我吗?得养好了,才不会留疤。”宁扶疏一本正经,“让人把寝殿收拾收拾,腾出位置摆一张架子床,也是一样的。”
顾钦辞搂住了她的腰,手臂收紧:“疏疏,我一个人睡不着。”
宁扶疏尝试把他的手掰开,奈何力气悬殊,于事无补:“那你之前是怎么睡的?”
顾钦辞仿佛要将她嵌入骨髓里,不留一点缝隙:“离开金陵的二十日,一闭上眼睛就会梦到你。但能感觉到身边空落落的,于是又会醒来。”
“睁开眼睛发现你真的不在,就开始害怕自己回去得太晚,你会不会遭了宁常雁疑心,会不会不要我。”
他低低呢喃:“压根不敢睡觉……”
宁扶疏没有再挣扎,抬手回应他的拥抱,启唇比适才温柔许多,如和风春雨:“答应你不分床,但得各自盖各自的被子。”
顾钦辞抬头吻了吻她的下巴,终于答应。
烛光吹灭,宁扶疏朝向外侧的手悄悄伸出被褥,还没摸到另一条锦被,蓦地被温热宽大的手掌包裹。指节穿过指缝,两只手交握了整夜。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此乃历朝惯例。
宁扶疏却驳回了朝臣上谏,她不愿宽宥任何一个穷凶极恶的罪人,同样也不想冤枉任何一个蒙委负屈的好人。
她要翻案。
翻前朝桩桩件件有疑点的案。
首当其冲,便是前任礼部尚书柳不惑与原新科状元郎骆思衡的科举舞弊案。
以及顾钧鸿不曾身亡于清州一役的消息,也可公之于众,不必再藏着掖着。
考虑到顾钧鸿和沁阳大长公主那层关系,宁扶疏没再外放他回北地任职。朝中有不少武官空缺,凭顾钧鸿的战功赫赫与文武双全,身居高位绰绰有余。
孰料,旨意传到大长公主府,她那位皇姑姑就带着人进宫抗旨来了。
沁阳大长公主和顾钧鸿自年少时相见倾心,一个在金陵,一个在北境,因皇权与兵权之别错过了彼此十年,也等了彼此十年。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他们只想在往后的日子里做一对人世间寻常夫妻,不再掺和朝堂纷争。
宁扶疏自然成全他们,当即封顾钧鸿为武康侯世子,给予他配得上大长公主的身份,下了赐婚圣旨。
沁阳大长公主将先帝留给她的情报暗桩悉数交给宁扶疏,到如今,她也不负先帝临终所托。
望着两人同行身影,宁扶疏恍然惊觉,沁阳姑姑这些年从各地搜罗来的小郎君,身上似乎都有顾钧鸿的影子。或眉眼相似,或声音相仿,或颦笑相近,甚至背影相像。
总算苦尽甘来。
封赏了顾钧鸿的勋爵,还有一个人,同样是宁扶疏不舍得外放回北境的。
她歪了歪头看向坐在桌面挑挑拣拣选点心吃的顾钦辞,谑笑:“侯爷此番为朕出生入死,从一品国公历来是封给开国功臣的,正一品郡王也没人敢说什么。”
“侯爷更中意哪个?”
“都不要。”顾钦辞回绝地干脆。
他挑来选去,最终捻起一块宁扶疏最爱吃的松花糕,走到御案前,亲手喂到她嘴里。
男人举止不羁,倚靠在桌沿:“我这个人没什么大出息,不求封侯拜相,只想要……”他话音拖长顿了顿,手指拭去宁扶疏唇角的糕点屑,而后沿着脖颈划过衣襟,轻点在她左心口。
隔着薄薄夏衫,能触到她轻盈平稳的心跳。
“这个。”顾钦辞指尖描摹着她心脏的形状画了个圈,不轻不重的力道,像猫爪挠过,抓得人心肝又麻又痒。
他曾提过许多次,想做宁扶疏唯一的皇夫。
在今日之前,宁扶疏都以为他那是玩笑话。时至这晌才发觉,原来在他心底,自己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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