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宦忠贞不渝: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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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1章 祠堂 沐九如:“你要如何罚我,是直接……

    “哗”的一声, 冷水倾盆而下。

    地上昏沉不醒的郎君瞬间浑身湿透。

    几声呛咳后,沐九如拧着眉头,缓缓睁开双眼。

    此处像一个空旷的屋子, 环境十分昏幽,甚至让人难以分辨出昼夜。

    呼吸间鼻腔里满是屋内阴寒、陈腐的浊气。

    沐九如的后颈火辣辣地钝痛着,身上寒凉刺骨, 衣衫全贴在了他的肌肤上, 所趴伏的地面也积满了冰凉的液体。

    沐九如瞬息就察觉出此处绝非是蔺太监第内。

    但他的视线一片模糊,也看不出这是哪里。

    沐九如摸了两下周身, 并未寻到叆叇,倒是发现边上站着一个人。

    那人身形高大, 隐约能看出是男子的轮廓, 手边提了个木桶,水珠沿着桶底滴沥落下,发出啪塔啪塔声响。

    沐九如方才就是被这人用水泼醒的。

    沐九如醒前最后的记忆, 便是他家小相公安逸入眠的情景。

    如今他醒在不知名的地方, 身前站着的不知是谁。

    他脖子上的剧痛应当是在梦里被人偷袭造成的,随后他便在昏迷中被搬运来此处。

    蔺太监第里不说重兵把守,多鱼多贤也并非等闲之辈。

    他如今被绑到了这里,是蔺太监第发生了变故?

    那么蔺南星又如何了?

    沐九如的额头上冒出冷汗, 但不待他细想,边上站立的男人就开口说了话,是向着另一处说的:“老爷,他醒了。”

    竟还有一人!

    沐九如抬眼去看,远处的景象朦朦胧胧。

    那“老爷”的身形完全融进了暗色之中,沐九如瞧不清楚那人身在何方,是何形貌。

    视线不明让沐九如的处境更加被动, 对未知的恐惧也加深了一重。

    但任由恐惧蔓延,并无任何益处,沐九如深深吸入周围冰冷的寒气,让自己保持冷静和理智,静观其变。

    那边的老爷出了声,道:“嗯,你去屋外守着。”

    提着木桶的人应当是个下人,恭敬地应了一声,随后就迈着重重的步子越向后方走去。

    滴滴答答的水声响了一路,随后“吱呀”一声,门扉打开。

    明亮的光线透入屋内。

    看来如今正值白日,而非夜晚。

    但沐九如也不能判断现在是何年何月的白天,而他又离开了蔺宅多久……

    通常来说,蔺南星从寺庙出来,再回到家中的时间,是在午时左右。

    沐九如既然在梦里被掠走,并未醒来,那就证明变故发生的时候,蔺南星定然还未到家。

    ——想明白了蔺南星应当并没出事,沐九如的心里瞬间安定了许多。

    但蔺南星离家不过半天的时光,家中夫郎就突然不见了……也不知粘人的小相公会担心成什么模样。

    沐九如心中微焦,皱着眉头支撑上半身坐了起来。

    他的身体倒是没有因为饥饿或是其他的损伤而乏力失控。

    想来他并没有被带走太久。

    但透骨的寒冷,还是让沐九如控制不住地浑身哆嗦。

    门扉又发出一阵让人牙酸的声响,紧紧闭合了起来。

    沉寂的黑暗再次归拢,下人的脚步声没响几下,便不再远去,守在了门口。

    屋内此刻寂若无人,只剩下沐九如急促虚弱的呼吸声。

    远处的“老爷”动了起来,慢慢走向沐九如的方位。

    脚步声一下一下,粘稠又沉闷,沐九如缓缓向后挪动,与那人拉开些微距离,也让自己的身体离开地上的那滩凉水。

    但他的眼睛始终一错不错地看着前方,试图分辨清楚来人的踪迹与影像。

    一进一退之间,那人的身影终于变得模模糊糊,可以看出一个轮廓。

    ——身量不算太高,衣着色调暗沉,款式宽大,像是个文人。

    再加上之前这人说话时的音色来判断,这人显然是个成年的郎君,不是阉宦,更不是年岁尚轻的天子。

    只要不是景裕,事情就至少没到走投无路的地步。

    沐九如心下微微松了些许,但还是谨慎地后退着。

    他的身体在地上拖出一条蜿蜒的水痕,不断靠近的男人止步在沐九如曾躺过的水洼之前,不再前行。

    沐九如与那人在昏暗的屋子里,隔着一片水痕,遥遥对望。

    沐九如心头微动,忽然道:“沐海元?”

    那人冷笑一声,道:“难为你如今眼神不济,还能认得出我。”

    沐海元的音色矜贵清高,气息却有些虚浮,像是呼吸不太平稳。

    他视线极低地看着自己的庶兄,问道:“那你可知此处是哪里?”

    沐海元冷淡的语调里略带讥消,又或是还有什么深意。

    但沐九如能认出这人,也是靠猜测居多,又哪里能判断出自己身处何地。

    这屋里的光线极其昏幽,只在远处有几盏明灭的灯火,还有屋子的侧边像是开了一扇窗,透了些微光和凉风进来。

    沐九如连屋子的大小都判断不出,哪怕动用所有的感官去体悟,也至多只感觉出这里是处陈旧、空旷的屋子。

    到处都是陈腐、清寂的气味,四周除了退到门外的下人发出些琐碎动静外,再无人声。

    唯有风过树叶沙沙作响,以及空中传来些许嘹亮的鸟鸣。

    沐九如不愿放过任何探听消息的途径,猜测道:“我是在……沐尚书宅吗?”

    沐海元冷笑一声,音调四平八稳,却隐隐能听出其中怒意:“你认为你如今还配进沐家?我们沐家没有同阉竖鬼混在一道的子弟。”

    世家子弟看不起宦官,是早就刻在骨血里的傲慢。

    归根结底是因为大臣内臣间利益相冲,而明面上的缘由,则是贵人目下无尘,厌恶宦官狡诈,嫌弃阉人残缺低贱。

    沐九如眉头微皱,下意识地不想和人做无意义的理论,但如今他身在屋檐下,还想继续探听消息,就不得不低头。

    他试探着道:“这是今上赐的婚事,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怎能违抗?”

    沐海元想起这婚事还是当今圣上亲自赐的,五官就一阵扭曲。

    景裕要是知道自己指婚给走狗的正君,是他父皇的妃子……

    这等滔天罪孽,不敬皇权……若是事发,别说是蔺南星,就是沐家所有人都得跟着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一起被圣上千刀万剐,罪不容诛!

    沐海元气得闷咳几声,恨声道:“你就早该死在冷宫里,不然又怎么会惹出如今这些事端,你为了苟活于世,不顾亲族安危,不管自身清白,委身于阉竖……”

    他看着地上衣衫不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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