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暴君互为替身后: 18、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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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晚忘记对视了多久,容厌抬手抚在她脊骨上,她轻轻咬了一下嘴唇,长睫颤了又颤。

    容厌看着她,眸中神色浓重如山林间雾霭,从她凝着薄汗的额头,到纤长颤抖着的眼睫,到黑润的眼眸……

    余光看到她颈上的包扎,嗓音略微低哑:“……等你伤好。”

    晚晚听到这句,慢了半拍,随后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随着她点头的动作,披在身后的长发散落一缕,扫到他唇上,微微的麻与痒,有些像亲吻时那股难以言说的感受。

    容厌闭了一下眼睛,手从她脊背移向她手臂,将她从他身上揽到身旁。

    他唇上发丝自然滑落,落入他颈间。

    他与她缠绵交颈,是何时都未曾有过的,这般与人亲近缱绻。

    她重量很轻,头颅压在他手臂上,看着他的眼眸莹润潮湿,纯然而诱人。

    容厌却不想再说什么,抬起手,指尖抵上她穴位。

    熟悉的困倦之意袭来,晚晚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便沉沉睡过去。

    他平静闭上眼睛,没有推开手臂上的她,任由她枕着他手臂蜷缩在他怀中,却也不曾再有一丝一毫更为亲近的动作。

    烛泪滴到天明。

    等到晚晚醒来,天色已经大亮。

    她刚一有意识,便觉察到,她正枕在一个人怀中。

    晚晚睁眼便看到容厌的侧脸。

    她仔细地看着他,从眉眼移到唇瓣,容厌眼眸忽然睁开。

    他眼神清醒。

    晚晚眨了一下眼睛。

    容厌微微侧过脸颊,视线对上。

    昨日亲吻依旧历历在目,晚晚抿抿唇瓣,手肘撑起身体,凑近过去,轻轻亲了一下他唇角,而后躺回他怀中,抱住他一只手,在他掌心慢慢写出两个字。

    “晨安。”

    容厌低眸看着她的手。

    今日,她又开始在他掌心写字,比起这样麻烦,她还是说话好一些。

    容厌反手捏住她手腕,看着她的眼睛,散漫道:“孤教你变声。”

    晚晚正看着他掌心纹路发呆,听到这话,蓦然僵了一下。

    她声音略微僵硬了些:“……阿姐的声音吗?陛下要怎么教我?”

    容厌道:“孤教你如何改变声息……关于叶云瑟,你不比孤清楚?”

    晚晚愣了愣,重新看向他,目光带了些许探究之色。

    她没有抗拒,在床上盘腿坐好,容厌坐起身,在她身后握住她两只手,一只放在她颈间,另一只覆上小腹。

    容厌垂眸道:“尝试着感受你说话时,小腹气沉之处如何用力、喉间的气息如何流动。”

    “模仿一个人的声音,除去声音本身,另还有口癖、腔调、语气。”

    晚晚被这样环着,有些不适,却还是皱着眉,试探着发音。

    悬园寺第一日,他教她权势,她直接走掉,后来他便没再提过,可他确实很会教人。

    晚晚回忆着瑟瑟阿姐的语气腔调,毫无征兆地唤了一声,“陛下?”

    容厌懒散应了一声。

    晚晚睁大双眼,等着他的反应。

    她后背倚进他怀中。

    他呼吸平稳,心跳也没有变化。

    就好像,她刚刚那句,用阿姐的声音和语调喊出来的“陛下”,他根本没有察觉出一般。

    连阿姐的声音都认不出……

    陛下真的喜欢阿姐吗?

    晚晚忽然抽出手,扶着他的手臂转过身。

    他低着头,与她靠地极近,她一转身,眼皮擦着他唇瓣而过。

    晚晚怔了怔,一抬眸,便望进他眼底。

    容厌有一副极好的皮囊,本应是一双能时刻脉脉含情的眼,因着瞳色清透浅淡,多情便成了疏离的圣洁与慈悲,他那么好的仁德名声,大概也有几分原因,归于他无论什么表情,都找出半分阴毒之色的这张脸。

    他低眸看着她,长睫低垂,在眼中投下细碎阴影。

    晚晚一时忘记了她转过身是要同他说什么。

    容厌仔仔细细看着她的神色。

    她盯着他看的眼睛一眨不眨,漆黑的眼眸纯然清澈。

    他有时候会觉得,她像是天生少了那么几分感受别人恶意的筋。他怎么对她,她都能很快调整过来,情绪平稳地不可思议。

    因而,有时候真的很想、很想……试试看,怎么才能让她哭喊,碎在他掌心里。

    晚晚察觉出有几分危险气息,长睫颤了颤,扑入他怀中。

    容厌能看到她折下的腰身,纤细玲珑,脖颈雪白细长,手腕脚踝轻轻就能让他捏住,任她怎么反抗都挣不开。

    她纯白而柔软,却好像就是有能吸引住他、引他沉溺的魔力。

    良久,他嗓音似乎比平日低了些,道:“过些时日,出宫避暑,你可与孤同往。”

    晚晚愣了愣,应了一声“好”。

    去年,也有过出宫避暑。可她称着病,便听说都不曾听说过,夏季炎热,也只能再多拨出一些银两,去内务司换冰来用。

    今年,容厌会带着她一同出宫南下。

    晚晚依偎在他怀中,手指松松抓着他的衣襟。

    能出宫,自然是好的。

    在哪里,都比这一方宫廷来得好。

    等到容厌离开,晚晚不紧不慢洗漱用早膳,她夹起一块颜色青翠的翡翠饺,脑海中平静地想着蔺青岚。

    悬园寺的两次施恩,蔺青岚伤好之后,必定会亲自前来拜见。

    可在这之前,宫中尚药司,她的舅父宋御药,免不了先代为拜谢。

    这便是她接触尚药司的第一步。

    避暑事宜的筹备并不简单,毕竟要有将近两个月,帝王不能坐镇朝中,只能一路追寻他的行踪,凡事只能信函处理。

    晚晚在这期间,接见了一次宋御药,她有心结善缘,宋御药官职不大,惶恐却也欣喜。

    宋家不是什么大族,蔺家却着实势大,他有心也没办法关照外甥女蔺青岚多少。

    蔺青岚年岁正当嫁娶,他一日日愁着她婚事被拿捏,如今得了正当宠的云妃青眼,便极力想要抓住这难得的贵人。

    晚晚听出他的意思,神情空白了下,哭笑不得,却也怅惘。

    三年前,她还在江南时,何曾想过,还会有这般光景。

    没过几日,南下避暑筹集完毕,帝王往行宫避暑的阵仗浩大,上千禁卫随行,侍者等人上百,随行的妃子却只有云妃一人。

    上了马车,车辇摇晃,今日又起得太早,晚晚小睡了会儿,等她再下车,四周竟看不到一个禁卫。

    正愣神间,便见马车后面,有两人手握缰绳,慢慢策马上前。

    车夫朝着容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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